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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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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下了一整夜,在次日清晨停下,大地覆上了一层厚厚的白衣。

  李明韫睁开眼,觉得自己的胳膊、腿都很酸痛,她动了动自己的手,微微皱眉。



  昨日爬窗用的劲太大了,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她从来没那样过,一时之间身体很难适应。

  胳膊酸酸的,带着痛感,李明韫动了一会儿才慢慢习惯这种感觉。

  她抬起头,看到周云贞睡在不远处,他眼睛闭着,眉头松缓,表情平静,看上去十分安逸。

  李明韫没有叫醒他。

  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一件外衣。

  是她自己的外衣。

  那时候她穿着太过显眼,怕被十五公主的人发现,所以把外衣脱了抱在怀里。

  等她第一次醒来后,也没注意自己穿了外衣没有,她那时候都不想动弹。

  但后来她觉得身上暖暖的,便知道自己身上肯定盖了一床被子,没想到,这被子是她的衣服。

  李明韫笑了笑。

  这衣服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的,都漏不出一丝风,衣服上带着的温暖还完完整整地留着。

  她想到,自己好像被裹成了一个茧似的,如果她能看到自己,那肯定是很有趣的。

  她自顾自地想了一会儿,静下心来仔细听着外面的动静。

  好像没有再下雪了。

  窗子虽关得紧紧的,看不到外面是什么光景,但她知道,雪停了。

  今年她看的雪确实多了些,在京城总会下雪,可光州下雪就很少,有时候几年才下一场,还都是小雪,铺不开地。

  李明韫想,自己的父亲母亲究竟在做什么呢?这时候时辰尚早,父亲说不定还没用早膳,正陪着母亲梳洗。而她以前这个时候,估计还躺在床上睡着觉呢。

  这个时候想东西最是清醒,李明韫想东想西,最后还是想到了这些日子让她困扰的事情上来。

  如今太子未露锋芒,在大家眼中,他或许失了些本事,但毕竟他当太子那么多年,朝臣对于他来说还是很信服的。

  而平王虽得陛下宠爱,但他太年轻,根基不稳,若是太子全力对付他,他不一定能成事。

  但李明韫觉得,如今还真的得向平王借力。在所有与太子有嫌隙的人当中,平王最有权,最有能力与太子抗衡,最有希望上位。若是平王也对太子有疑,那查起来说不定会简单一些。

  她如今还有几点不太清楚。一是太子究竟是如何得知成王殿下的计划的。二就是她姨母可能是平王害死的,但平王为什么害了她就要离间他们。三就是太子对什么突然对情如一母同胞兄长的成王殿下下毒手。

  她先前猜测过许多种,但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又怎样都想不出来。

  李明韫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那件事离她太过遥远了,她真的想不到。她没经历过那样的事,

  唯有借助外力才能得知。

  李明韫眼神动了动。

  平王殿下,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选择,只是她不清楚平王殿下究竟为人如何,也不敢贸然告诉他。

  “你醒了?”

  一个懒懒散散的声音突然想起,带着男子淡淡的沙哑声,李明韫抬起眼眸,见周云贞不知道什么时候醒过来了,正坐在草堆上看着她皱眉。

  “你在想什么?又哭又笑的。”周云贞撇嘴问道。

  李明韫一愣,急忙说道:“我没有哭啊。”

  生怕周云贞觉得她在哭,还扯着嘴角笑了笑,露出白牙齿。

  “切……”周云贞翻了个白眼。“我那样不过是随意说说,你还当真了。”

  周云贞一醒来就看到李明韫笑得憨憨的躺在那里,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摇头,那不是又哭又笑的是什么?

  他对于这样奇怪的人向来是很宽容。

  周云贞拍了拍自己的手,上面有干草拍下,拿在手里无聊地拨弄着。

  “周……世子。”李明韫试探地看着他说道,“如今雪停了,我们也该走了吧?”

  她真没想到自己会在外面待一夜,还和一个见面不多次的男子待在一起。要是她父亲知道,估计气都要气死了。

  “不急这一时。”周云贞说道,不知道从哪里掏出几个番薯,把它们全部扔进了火里,“许久未进食,饿了吧?这是本世子昨日去找的,昨夜忘了烤,今日把它们烤了吃完再走。”

  番薯并不大,扔进火里只“扑哧”了几声,李明韫好奇地看着火堆里被火烧得火热的番薯,“你这些是在哪儿找到的?”

  这大冬天的,四处都是白色的,周云贞眼睛虽好,但在那种情况下是很难看到番薯的。

  “就外面啊。”周云贞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番薯是他在昨日拾柴火的时候找到的,还显些把自己给绊倒了,他提都不想提这件丢脸的事。

  李明韫见他说得如此简单,说话的兴致也就没有了。她垂下眸子,叹一声。

  “我小时候也吃过番薯。”她说道。

  周云贞“哦”了声,抓起一根木柴对着火堆扫了扫。

  这火堆上的火一夜未灭,是多亏了周云贞,他夜里总是会醒来给火堆添火。

  当然,这并不是他伟大,舍己为人,而且火若是灭了他会很冷,这样对他没有什么好处。

  因着火大,番薯特一会儿就烤熟了,周云贞抓了一个重重的烤得番薯给李明韫。

  “吃吧。”

  这马场为昌平侯许文中所建,场地大,平日里多是用来练习骑射,偶尔也办个骑射大赛,邀请一些人来马场参加。

  上回周云贞和定国公去马场,是受昌平侯所邀,带一部分士兵来马场玩一玩轻松的骑射,放松他们的身心。

  而这次,许值邀请周云贞,是为了骑射大赛一事。

  月底,昌平侯府准备在马场举行一个宴会,请京城的世家权贵前来参加。一边搭一个高台,另一边留下宽阔的场地,让各个世家子弟来马场比试骑射。

  冬日若是

  假意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一点愧疚。

  李明韫也摇头:“没事,我也不怕。”

  她抬眼,“你来得很及时,我差点被他们发现了。”

  “那是。”周云贞扬高了下巴不可一世说道,“这次多亏了本世子,才能把你救下来!你知道许值和你那个丫鬟还在做什么吗?估计还在哪里哭呢!”

  周云贞就爱逗人,要是把人逗笑或者逗哭,他就开心了。

  李明韫配合地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周云贞在岭山找到他,本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李明韫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问这么多!”周云贞撇撇嘴,“本世子就是聪明,不行吗?”

  他之所以猜到李明韫在岷山,还多亏了谢驰,谢驰上回派人给他传了条信,说十五公主把李明韫抓去了岭山,当时他也没多想,今日却派上大用场了。

  其实得知李明韫失踪时,周云贞是怀疑清河郡王的,但后来发现清河郡王也来了崔府假意摇了摇头,脸上却没有一点愧疚。

  李明韫也摇头:“没事,我也不怕。”

  她抬眼,“你来得很及时,我差点被他们发现了。”

  “那是。”周云贞扬高了下巴不可一世说道,“这次多亏了本世子,才能把你救下来!你知道许值和你那个丫鬟还在做什么吗?估计还在哪里哭呢!”

  周云贞就爱逗人,要是把人逗笑或者逗哭,他就开心了。

  李明韫配合地笑了笑,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

  周云贞在岭山找到他,本就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李明韫不会觉得这是巧合。

  “问这么多!”周云贞撇撇嘴,“本世子就是聪明,不行吗?”

  他之所以猜到李明韫在岷山,还多亏了谢驰,谢驰上回派人给他传了条信,说十五公主把李明韫抓去了岭山,当时他也没多想,今日却派上大用场了。

  其实得知李明韫失踪时,周云贞是怀疑清河郡王的,但后来发现清河郡王也来了崔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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