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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只是皮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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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沛儿坐马车跟在裴赤后面赶来望舒酒楼的时候,就看见尉迟渊抱着浑身是伤的叶璟禾出来。
  不仅仅是伊书被震惊了,南沛儿也震惊了。
  从手臂到小腹,再到小腿,每一个地方都带着鞭痕。
  每一道鞭子都抽开了她的皮肉,腿上的鞭痕几乎能看见里面的白骨。
  南沛儿来不及多想,侧身给尉迟渊让出路,“把她放上马车吧。”
  尉迟渊对她点点头:“多谢。”
  尉迟渊抬脚上了南沛儿的马车,南沛儿也跟着上了马车。
  “去宸王府,再把帝京最好的大夫找来。”尉迟渊吩咐裴赤。
  他低头看了一眼叶璟禾身上的伤,又补充了一句:“找女大夫。”
  帝京民风开发,女性也有当家作主,考取功名的权力,帝京有能力的女大夫也不在少数。
  南沛儿一颗心都悬着,但在她听见尉迟渊说出那声“找女大夫”时,心尖莫名其妙地酸了。
  原来他也是这般心细的人,只是不对自己心细而已。
  马车是春熙宫安排给南沛儿的,里面是软榻。
  “或许把薛姑娘放在软榻上要好受一点?”南沛儿开口提议。
  尉迟渊就盯着怀里的叶璟禾,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南沛儿,“不用,就这样。”
  就这样,就这样抱着她就好。
  她心里泛起一阵酸涩,没有说话,她撇开了头,不再去看尉迟渊。
  马夫快马加鞭到了宸王府门口,尉迟渊只留下一句“多谢”就抱着叶璟禾下了马车。
  南沛儿也跟着下了马车,一路跟在尉迟渊身后。
  尉迟渊抱着叶璟禾一路跑着进宸王府,对出来迎接的燕梨和裴盼说:“去催一下裴赤!”
  裴盼一脸诧异地看着尉迟渊怀中抱着的女人,居然是她?
  原以为被宸王殿下赶出府的人,一定是殿下厌恶透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看见她被殿下抱着回来。
  叶璟禾已经疼昏了过去,下人的惊讶,尉迟渊的心疼.....耳边嘈杂的声音都变得模糊。
  她脸色惨白,连嘴唇都没有半分血色。
  尉迟渊冲进他自己的卧房,将叶璟禾放在他的床上,裴赤立刻带着大夫回来了。
  “大夫来了!”裴赤带着大夫进了尉迟渊的房间。
  裴赤找来了全帝京最好的女大夫。
  伊书也跟在后面,当她看见床上没有一点生气的叶璟禾时,她愣住了。
  开始匆匆一眼,伊书只看见了她身上的伤,这会儿站在床前看她的脸,竟白的没有一丝生气,若不是肺部还有些起伏,伊书真的以为她......
  伊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连呼吸都乱了频率。
  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叶璟禾的武功内力有多强,伊书是知道的,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变成这样?
  “银针。”大夫开口。
  旁边人递上针具,大夫拿起银针在叶璟禾肩膀几个止疼的穴位上下了针。
  “剪刀。”大夫要来剪刀,又抬头看了眼这一屋子的人说道:“男人都出去。”
  尉迟渊太过担忧地看着叶璟禾,以至于没有听见大夫说的这句话。
  直到裴赤过去拍了拍他,“殿下,我们先出去吧,大夫要给薛姑娘疗伤了。”
  尉迟渊点点头,失魂落魄地跟着裴赤出了房门,只留下伊书和燕梨还站在里面。
  南沛儿在门口站着,看着尉迟渊和裴赤出来,她立刻上前询问:“薛姑娘怎么样了?”
  尉迟渊没有说话,双手拳头在暗暗发抖,若不是叶璟禾及时唤他的名字,怕是尉迟衍玖就会看见他发疯的模样了。
  见尉迟渊没有说话,裴赤回答南沛儿:“大夫还在治。”
  大夫将叶璟禾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剪开,露出完整的伤口。
  看得出来抽鞭子的人力道控制得很好,手臂和腿上的伤口都隐隐约约露出白骨。
  腰腹上的鞭痕较轻,虽流了血但未伤及内脏,看来那人只是想让她吃些苦头,并不是真的想要她性命。
  大夫在伤口上撒上药,严重些的伤口,大夫都在开口最大的地方缝了针。
  大夫写了好几张药方递给伊书,“这是止疼的,这是每日服用的,这是止血的......”
  三人从房间出来,尉迟渊焦急地问:“大夫,她怎么样了?”
  大夫说:“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说完,尉迟渊就要进去看,被大夫拦住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她刚给那姑娘扎了一针安眠的针,这会要是将她吵醒了,又该疼得睡不着了。
  尉迟渊咬牙点了点头,“裴盼,送大夫回去。”
  “是。”
  尉迟渊站在门口,不进去,也没有半分要离开的意思。
  “你们先下去吧,我守着她。”尉迟渊对其他人说,说完有看着伊书:“你会薛府给你家小姐收拾行李,今夜搬来宸王府。”
  伊书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房间,“是。”
  “她受伤的事,不要告诉薛起岩。”尉迟渊嘱咐道。
  “是。”
  人都离开了,只有南沛儿还陪着尉迟渊站在房间门口。
  尉迟渊这才抬头看她:“南小姐没什么事情也回去吧,叫裴赤送送你。”
  他的逐客令下得太明显,让她张嘴说不出一个留下来的理由。
  南沛儿低头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涩。
  她认识尉迟渊十来年,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失控又无助。
  好像他那一颗心都系在了怀中那个女人身上,比那个女人更脆弱的是他。
  只要她出一点什么事,他就会随她而去那般。
  “我自四岁见到你开始,就没见过你像今天这般动怒。”她苦笑一声,“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生气,永远都不会着急害怕。”
  今天她才知道,原来宸王尉迟渊也会着急,也会害怕。
  “别吵到她休息了。”尉迟渊开口。
  南沛儿顿住了,张了张嘴,却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原本以为他会解释,没想到开口说出来的是这句话。
  南沛儿鼻尖发酸,却依旧顾全礼节,她向尉迟渊行了个礼,转身离开了尉迟渊的院子。
  回去的路上她在想,如果受伤的那个人是她会怎么样?
  别说被他细心以待,大概是连一句关心的话也不会说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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