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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娶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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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明臻如何不知,可也不该私下这么说,若是被羋越英闻见,怕是要闹腾一番了。羋东成是如何,他的父亲也是如此,离北铁骑重,所有的重担都压在父亲身上,身手虽说不慢,可与从前相比,还是有些差距。

都是身患重病,却无法子。

霍长泽起身,推门唤了韦一伦。

“过年了,”霍长泽说,“你还没见过妹妹呢。”

韦一伦看向霍明臻,霍明臻淡淡一笑。

韦一伦了然于心,说:“明日一早,我就登门拜访。”

新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杨盟是八大家之一韩氏的嫡三子,从前在八大营担任都指挥佥事。

秋猎场上起事时,他恰好在家陪妹妹。既没有追随聂鸿飞,也没有听从太后调令,传闻禁军敲响他的家门时,他在给妹妹熬药。

因此逃过了陆党肃清的秋风。

但唐安南推测出来知道这个人是瞿飞翮埋下的人,至于用处,以后就知道了。

百官宴前夜,锦衣卫排值。按照计划,萧兰佐必须待在御前,所以他拿到腰牌时并不意外。

杨盟亲自把腰牌递给萧兰佐,两人在锦衣卫签押房内屋,他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届时不论如何,勿伤陛下。。”

“自然,”萧兰佐挂了腰牌,笑说,“这一次就要仰仗指挥使大人了。”

杨盟心里忐忑,不好表露,只能再三说:“此事若败露,你我皆是死罪,但若是成了,锦衣卫便能从禁军手里分一勺羹,缩头乌龟的日子也就脱掉。”

“大人放心,”萧兰佐神色正经,“我们兄弟齐心,必不会出岔子。”

你当然不用担心了。

杨盟见他笃定,才稍松口气。虽说知道他本事,可若到时真出事,南希郡主会不会保他呢?

外边雪越渐大了,直到天明也没有停下。

百官宴前有祭祀大礼,禁军一早就严阵以待。

霍长泽今日朝服整齐,唐安南没有同路,她要去见陛下的按规矩,她要同去祭祀。

迈入宫门时与杨盟打了个照面,正寒暄着,就看见了某人。

“左卫是御前防守,”霍长泽状若不识,看着萧兰佐问杨盟,“怎么安排了百户以下的锦衣卫来做?”

“总督大人,这锦衣卫如今重整,许多职位空缺无人。”杨盟说着回头,“今日挑选的都是一等一的好手,都是还未等到尚且没有升迁的人。”

霍长泽见了萧兰佐,便起了戒备之心,但他即便能压锦衣卫一头,也没有能够直令对方换人的权力。

因为锦衣卫不论怎么被打压,它与东厂都直接听命于皇帝,只要萧远秋没开口,其余人指手画脚就是僭越。

萧兰佐如同知道他的想法,与他对视一眼。

前头身着暗红色宫装的唐安南带着淡笑而出。萧远秋马上就要出殿,霍长泽不能久留,便迈步离开了。

萧远秋头一次手执祭祀大剑,重得险些抬不起来,得亏唐安南交给他个法子,这才避免尴尬。

还没有跨出殿门,觉着戴着冠冕的脖子酸痛。

这一身冕服使得他肩戴日月,背负星辰,露出一股清明威武的气度。唐安南始终一抹淡笑,他不好比她更差。

萧远秋掌心冒汗,他又扶了扶大剑,才迈出门去。

两边披戴红绒金鞍,分立两侧。

百官整齐叩首,山呼万岁。唐安南微微屈身。

萧远秋站在阶上,从拓开的视野里看见东方云霾,天地裹雪苍茫,他站得很高,好似高去了云端。

耳畔的“吾皇万岁”震耳欲聋,萧远秋的心迅速跳动起来,有些飘飘然。

他面上逐渐浮上惊喜,目光从唐安南、范兴朝、霍明臻依次下移,看着世间万物皆跪,唯他独尊!

做皇帝便是这个滋味。

萧远秋忍不住握紧了大剑,觉得自己在跪拜中获得了敢与天争的力气。

这与他久坐朝堂的感觉截然不同,这是猎场上第一次受人跪拜时的激动。

萧远秋前行,沿着长阶,走向祭祀台。他走得很慢,无比享受着这一路的尊荣。

万人之中,唯有唐安南缓缓抬起了头。越过萧远秋的身影,在飞雪里,借着高阶,也看见了昏暗阴郁的天空。眼中光芒一闪而过。

开宴时开始传膳,御酒房跟着马不停蹄地上酒。

萧远秋坐在龙椅上,下来是太后与陆娉婷,接着是唐安南,然后是才封了嫔的安姳。

萧兰佐与杨盟立于阶下,对侧是禁军,尚食局的太监跪在萧兰佐右后方,萧远秋桌上的每一道菜,尚食局的太监都要先尝。

唐安南觉着大可不必,他吃了解毒丹,无论什么毒都对他不起作用。

萧远秋今夜兴致很高,频频劝酒,有些醉意上头。他坐在上边,说:“朕登基以来,幸得贤能辅佐,有诸如范阁老这样的明镜在侧,一日都不敢忘记自鉴反省。”

他一喝高,便有些口无遮拦。

早前他就问过她,范阁老如今为内阁之首,便想给他殊荣,尊称为“亚父”,被唐安南说回去了。“陛下,你要折煞范阁老了。范阁老为天下文人敬仰的魁首,为人好似崖岸高峻,入仕以来两袖清风,果敢直言。这样的股肱之臣,若是皇上以亚父相称,虽然彰显恩宠,却失了阁老痛砭时弊的为公之心,况且,范阁老到时若不接受,又当如何呢?太后不会同意,群臣也不愿意,范阁老更不愿意,你这是强加的欲望,不能算是恩赐。”

唐安南只看了眼,萧远秋就知道她眼神里的话是何意味。便不再开口。

萧远秋唇线紧绷,他没吭声。

席间鸦雀无声,不知这陛下怎么了,一下子就僵住,眼神转过去一看,居然是南希郡主。

这一下陷入僵局,没人再碰筷子,连笙乐都停了。

早前就听闻陛下跟南希郡主在太极殿里似乎吵了一架。好像是关于范阁老的问题,如今俩人这个状态看得出来的确是这个问题。

不过小小一郡主,还能左右陛下。

忽听“啪”的一声。

霍长泽在自己的位置上搁了筷,放声而笑,说:“我见陛下所谓的君圣臣贤,不外乎如此。都俞吁咈,古有所道。青云有这般的圣贤之君,不在乎虚名。又有这般的正直忠臣,盛世天下指日可待。”

“皇上广开言路,善纳直谏,是群臣之福。”瞿飞翮举杯,“今夜元春,何不敬此圣景一杯。”

群臣抬杯,齐声恭贺。

萧远秋在恭贺声里缓和了些许,吵架一事传出去是迟早的事,但被这么多人知道,他心里还是不乐意的,而且都知道他被唐安南吓唬住了。

太后看了霍长泽须臾,说:“都道成家立业乃是男儿平生愿,延钰如今可有定亲的人选?”

萧兰佐目光一晃,也看向霍长泽,又见安南身形不动,只管自己吃酒。

霍长泽肆无忌惮地笑了笑,说:“回太后,我这已有婚约,太后莫不是忘了?”

太后说:“如此说来,我倒是忘了,是哪家姑娘的婚约啊。”

霍长泽看了眼巍然不动的唐安南,说:“回禀太后,婚约乃是南希郡主。”

太后说:“这样说来的话,南希郡主如今还小,又赶着婚丧,怕是来不及。总督已经这般年岁,不如先指婚个年岁合适的过去伺候着。等南希郡主模样大着再去也不迟。”

这太后,是要给霍长泽娶侧室。

如今庆都之内,能称新贵者寥寥无几。

太后说:“凭着总督的模样,世子,再不催促,可就误了时候了。郡主实在还小,长些个几年,这身子长开了也合适些。”

霍明臻也笑,说:“太后,这婚姻一事,而是家中母亲与郡主母亲生前定下,实在不好推脱。这娶妻一事,延钰长大了,该由他自己决定。”

太后再次侧头,对萧远秋笑道:“哀家见他们个个都不着急,离北王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娶妻三四年了。”

萧远秋不敢去看唐安南的眼睛,这些日子相处下来还很清楚的知道,安南这个人最讨厌别人碰她的东西,她的占有欲十分强烈,如今太后这样说,恐怕是触及到她的底线,要出事了……一边是南希郡主,可太后又是一国之后,这话又不敢不接,却又不知如何接。

他着急地看了霍长泽一眼,说:“母后不知,延钰性子急,一般的庆都贵女还真招架不住,况且南希郡主是还小,这不等几年不就好了吗?延钰也不在乎这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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