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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ooc什么的,都不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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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个月明风清的夜晚,洛清歌踏上了作死这条不归路。萧祁年给她送来了一包药,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清歌,以后莫辞就是你师弟,凝夕就是你师妹,你要好好待他们。”说罢,把药递到洛清歌面前,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头顶。她怀着英勇就义的心情,接过了萧祁年刚去药店抓回来的药,走向后厨。楚莫辞在旁边踌躇了一会儿,待她转身走向后厨时,才跟上来,小心翼翼地询问:“洛姑娘,需要我帮忙吗?”

  洛清歌心道,大哥,您离我越远越好!但她只是用目光轻轻扫过楚莫辞的脸,也不停下,冷冷地接着往前走:“不必。”

  这个时候,高冷就对了!

  楚莫辞被洛清歌冷冷地回了两次话,更加摸不着头脑。洛清歌仿佛被人附身了一般,竟表现的完全不像同一个人。还是说,洛清歌厌恶自己被萧祁年收为徒弟,厌恶自己做她的师弟?其实楚莫辞还忧心另一件事:自己替还没醒来的凝夕答应了拜师,凝夕会怪自己吗?

  于是满腹愁绪的楚莫辞睡不着觉,一个人顺着游廊,不知不觉走到了后厨,正巧碰上正在熬药的洛清歌。洛清歌被灶台下的烟熏得睁不开眼,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连廊下,来回踱步的楚莫辞。月光将他的头发照得如同黑锻,除了额顶的束发,其余的发丝散下来垂到腰间,竟多了些妖娆的意味。

  洛清歌心中恨恨地想,果然是妖孽,长开了不知道该多么风情万种。她眼珠子乌溜溜地一转,忽然计上心来。

  洛清歌趁没人注意,揩了把烟灰胡乱往脸上一抹,端上刚倒出来滚烫的还冒着热气的药,急匆匆地往连廊奔去。楚莫辞立在本来就不宽敞的连廊上,显然是睁着眼出神,俗称发呆,根本没注意到跌跌撞撞快要扑上来的洛清歌。

  没错,洛清歌要甩锅,还要甩的自然又楚楚可怜。

  她像是真的没看到楚莫辞一般,放着药碗的盘子撞在了楚莫辞的胸口上,药碗被向后震开,滚烫的药全都浇在洛清歌的左手上。

  感到疼的一瞬间,洛清歌心想,完了,手要废了。

  楚莫辞回过神来时,便看到洛清歌跪坐在地上,脸上沾着烟灰,左手已经被烫的红肿,右手却颤颤地扶起地上留着些残渣的碗,眼泪垂垂欲滴:“怎么办,颜师妹的药,怎么办……”说着,真要哭出来了一般。

  这时,洛清歌的脑子里炸开一连串【ooc警告,洛清歌不会为颜凝夕的药洒了而哭,扣除任务分10分】

  What?来到这个世界1分没赚,第一个任务就出师未捷还搭上10分,洛清歌听完系统的警告,索性哭得更伤心了。

  虽然刚认识不久,但楚莫辞确实看不得女孩子这么狼狈地坐在地上哭,随即赶紧好言相劝洛清歌,目光转而落到剩了一点药渣的药碗。

  他这才想起来,这是妹妹的救命药。

  一阵烦闷涌上心头,他扶起洛清歌,替她拾起地上的药碗:“你莫哭了,我去问问……师…父该怎么办。”

  不一会儿,萧祁年便衣袂飘飘负手而来,他沉吟:“给凝夕的药只抓了一副,现下别无他法,只好我运功为她祛除体内的寒气。”说罢,便急忙转身回房间为颜凝夕治疗。

  洛清歌疼得龇牙咧嘴,心道,任务总算是完成了,便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打算回屋休息。但是她注视着萧祁年离开的眼眸,却像开了闸一般,涌出无数的泪滴。而一直立在旁边的楚莫辞的目光,堪堪落到了她的脸上。

  完了,洛清歌赶紧抹眼泪,但是发现眼泪根本停不住。她凄凄的神情在旁人看来,完全是一个失落的怀春少女。楚莫辞忽然飞快的在脑子中串联起来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在师父面前乖觉又温婉的洛清歌,在自己面前却忽然冷冰冰的,尤其是在知道师父要收凝夕为徒之后,偏偏是这个时间点,打翻了凝夕唯一的一碗药。

  这些,真的都是巧合吗?

  黑衣少年慢慢走过来,每一步却都像是踏在洛清歌的心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他的眼眸中倒映着月光,却深邃的看不见底,轻轻上挑的眉毛不经意间露出些青涩的杀气,不浓重,却魅惑。

  楚莫辞将洛清歌的身躯用手臂限制得贴在墙壁上,轻声问:“师父为凝夕疗伤,你哭什么呢?”

  洛清歌心里“咯噔”一声:完了,我命绝矣。原作神色戚戚看着萧祁年的设定,果然又来了。

  “我的手好疼,师父,师父他却只想着师妹,我伤心一下你都不许吗,我又没拖着师父不让他去,就自己难过一下,你这人怎么这么霸道,连哭都不让人哭了。”洛清歌眼睛一闭,索性让眼泪流得更凶了。十几岁的小姑娘,因为手疼哭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却第一次被人忽视,委屈得不行,所以只能一个人偷偷掉泪。

  旁边看笑话的那个不算。

  或者在洛清歌心里,楚莫辞你就不是人,你个妖孽,妖孽!

  对付多疑又敏感的楚莫辞,洛清歌索性不再遮遮掩掩,将烫得起泡的左手摆在他面前,又顺手揪着楚莫辞的衣服袖子擦了擦眼泪和鼻涕。

  楚莫辞冷漠的神情渐渐退去,似乎是闪躲着撇开脸,但是洛清歌感受到了他睫毛擦过她脸颊而发痒的错觉。

  回到房间,楚莫辞依旧冷冷地撇过头,别扭地仿佛一个孩子:“洛姑娘,你,有药吗?”

  洛清歌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着他:这人是在拐弯抹角骂我有病吗?

  楚莫辞忽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连忙回过头看向洛清歌:“我是问,烫伤药,你的手这样……”

  “进门左手边柜子第二层拉开,包袱里面的白瓷瓶。”洛清歌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吹了吹已经肿成猪蹄的左手。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那只手现在已经有发炎的前兆了。

  楚莫辞快速地找到烫伤药,抿着唇,低声道:“洛姑娘,我,我帮你上药。”

  他的动作还算轻柔,又或许这只手已经疼得没知觉了。洛清歌觉得左手凉丝丝的,楚莫辞轻柔地吹吹气,再撒一点药粉。在这种温馨到极其适合刷好感度的氛围中,洛清歌竟然不负众望地……趴在桌子上睡过去了。

  尚书府准备的药都是珍品,第二天醒来,洛清歌的手似乎不那么肿了,她活动了一下筋骨从床上爬起来,忽然愣住——

  不对啊,我昨晚上不是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吗?我现在怎么躺在床上?

  这时,楚莫辞推门进来,少年清矜的面庞依然没有半分笑容:“洛姑娘醒了?昨夜我见你睡了,便将你拖到了床上,并无冒犯,你无需担心。”

  拖……拖到了床上,洛清歌此时已经脑补出了,仿佛一只麻袋一样被拖到床上的自己。

  ……场面似乎不怎么美好。

  洛清歌强撑起一丝笑容:“多谢。”

  “不必,”楚莫辞将冒着热气的碗放在桌上:“洛姑娘过来吃些东西吧,凝夕昨夜醒了,师父让你过去一趟。”

  洛清歌早就饿得可以一口吞下一头牛,随即跳下床,踩着鞋子一蹦一跳地蹦到桌边,捧着碗就往嘴里倒,旁边的楚莫辞根本没来得及阻拦。

  “烫烫烫,”洛清歌捂着嘴,眼泪悬在眼眶打转。这么烫的粥,也不提醒自己,楚莫辞这是来寻仇,想要烫死她吗?

  “噗。”

  洛清歌快流下来的眼泪惊得愣是憋回去了,楚莫辞他,他笑了!

  这个黑化之后杀人不眨眼的妖孽,此时竟笑得像一个吃了糖的孩子一般。楚莫辞察觉到自己的失态,用袖子掩面:“我原本想提醒你,谁知道你这么心急。”说罢,抿了抿嘴唇,低着头出了房间。

  空荡的房间,只留下了仿佛被雷劈了一样的洛清歌。妖孽的笑点……好奇怪!

  这时,系统传来敲锣打鼓般欢喜的声音——

  【恭喜,攻略角色好感度达到20%,ooc警告解除】

  【请放弃节操,抛开面子,甩掉矜持,大胆地攻略吧!锵锵锵~】

  洛清歌此时被烫的烦闷一扫而空,连系统机械的声音也顺带着悦耳起来。终于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可以甩开膀子搞事业,抱楚莫辞的大腿了!

  洛清歌换了一身鹅黄的外衫,整个人仿佛一个刚从树上摘下来新鲜的果子一般。她进屋的时候,就看见颜凝夕已经坐起来,可身子依然虚弱,靠在被褥上。萧祁年青衫白衣,手中执一个药碗。见洛清歌进来,萧祁年温润一笑:“凝夕,既然你愿意拜入我门下,那清歌以后便是你师姐。”

  说着,朝洛清歌伸手:“清歌,过来,以后凝夕便是你的师妹,你要好好照顾她。”

  洛清歌心道,来晚了,错过了女主醒来感谢男主和拜师的大戏,好在看《意中人》的时候,知道大致的剧情,她此时表现得平静又有些发自内心开心,要是放在喜欢师父的原装货身上,进门就听见这么情真意切的一句话,无疑是晴天霹雳。

  她走过去拉着颜凝夕的手,笑得眼睛弯弯的:“清歌明白。凝夕,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我叫清歌。”

  洛清歌打量颜凝夕,心叹,不愧是女主,未施粉黛的一张素颜,便仿佛高岭上不染纤尘的花朵,我一个女子见着,都想捧在手心里。这才是真的我见犹怜。还未长开的女孩,有些青涩的婴儿肥,但仍然掩不住那妩媚动人的气质。

  颜凝夕明显有些认生,又大病未愈,精神不济,说了两句就要躺下休息。萧祁年同洛清歌一同出屋,并把房门仔细地掩上。

  萧祁年招呼店小二开了两间客房,然后进屋打坐调息去了,末了嘱咐洛清歌,待见到楚莫辞,让他去新开的客房好好睡一觉。

  洛清歌这才想起来,自己霸占了一晚上的床,楚莫辞怎么睡的呢?

  未想出个所以然,洛清歌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思绪,纠结个毛线,或许妖孽是不需要休息的呢。

  主角团里只有她一人睡到日上三竿,睡饱吃足,无所事事。洛清歌索性上街逛逛,但她还没出客栈,便跟刚回客栈的楚莫辞打了个照面。

  狭路相逢,洛清歌自然是表现得十分热情:“阿辞,要睡觉吗?”

  发觉出来自己说了什么之后,洛清歌已经被雷劈得外焦里嫩。

  这,这听起来,怎么那么像青楼拉客的姑娘啊!洛清歌啊洛清歌,节操呢?

  然而楚莫辞只是抬起了深邃的眼眸,注视着脸颊慢慢红透的洛清歌:“你,你刚才叫我什么?”

  “啊,阿辞,阿辞,不好听吗?你若是不喜欢我以后便……”洛清歌的求生欲让她懂得知错就改,不知错就勇敢地问出来。

  “没事,”楚莫辞打断了她的话,忽然抬了抬嘴角,午后的阳光穿过窗户映下来,他的身影在斑驳的光影中若隐若现,笑容浮上眉梢:“我觉得很好听,清歌。”

  洛清歌记得,在现世中的一句话,“在这个年纪爱你,不过是因为那天阳光很好,你穿了一件我最爱的白衬衫”,而阳光下一袭黑衣的楚莫辞,忽然让她心中一颤,堪堪明白过来,却又有些不明白。

  笑起来的少年清隽俊秀,惊鸿一遇,也不过如此吧。

  “清歌,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父母早亡,寄人篱下,在楚莫辞十几年充斥着杀戮和血腥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个人,用毫无保留的笑容迎接他,轻声唤他——

  阿辞。

  他时常想,女孩子家怎么能笑得那么傻气,像一只见着小鱼干儿的猫一般。

  但有时候又觉得,还不错。

  嗯,不错,要是能只对他一个人这么笑,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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