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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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子,快走……”

腹部的刀那样深,仿佛要将他整个人贯穿,鲜红的血如入海的河,奔涌而出不复返。

好疼。

即便是年幼的记忆,也不及如今的疼。

他从来没有这么疼过。

可他只是皱着眉勉强忍住,眼前一片漆黑,只有那个带着口罩的女人的脸,眉眼冷漠而狠毒。

他终于为这个姑娘做了一件事。

不再是不足为谈的小事。

可他甚至没有力气扭过头冲那个姑娘笑一笑,更不能温声宽慰她没事。

也不知道砂砾有没有刺痛她的手。

尹穗子在看见的那一刹那眉已皱紧。

却由不得她多想。

疯狂的女人见两次都不得手,便准备将刀拔出再往尹穗子身上刺去。

被缓过来的尹穗子一脚踢开。

不偏不倚也踢在了她的腰腹之上,力道之大直接将她踢翻在了路上。女人力气不大,也不是什么身强体壮的人,支撑着她持刀行凶的仅有那些愤愤不平与怨怼。论力气论技巧,全然不是尹穗子这个混女孩的对手。

刚才也不过是黑暗里的成功,凑巧而已。

尹穗子却没有时间管她。

她伸出手接住欲倒的顾溪旅,一片濡湿,她的手一瞬间沾满了血,鲜红而滚烫。男孩好看的眼睛疼得闭了起来,纤长的睫毛被疼出来的生理性泪水打湿,秀气的眉毛也是紧紧皱着,嘴里却还在念。

“穗子……”

尹穗子看着他已然苍白的脸,失去了所有血色的脸,她张了张嘴,试图说几句安慰人的话,嗓子却怎么也发不出声。

她呼出一口气,终于放弃安慰人的欲望。

只是平静的拿出了手机报警。

……

夏风轻轻吹,吹动未关窗户下的浅蓝色窗帘。

冯绥坐在沙发上,面前电视诉说着爱恨别离的故事。

没有声音,仿佛哑剧。

整个房间只有钟表滴滴答答的声音,指针指向十二点。

她没有来。

这样一个不眠之夜。

悄然无声,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

午夜,李琅荣在酣眠中接到了尹穗子的电话,开口想嘲笑倒霉女儿是不是被人打了,结果一听连忙从年轻影帝的床上起来,风尘仆仆奔赴到了北市第一人民医院。还顺便催命似的将那些专家从美梦里扯起,一窝蜂似的去了尹穗子的病房。

不是急救室,还好还好……

她将门推开了一条缝,像是不敢看。

万一看见一个横躺在病床上的死女儿可怎么办。

尹穗子坐在病床前,李琅荣松了一口气。

不是躺着的就好。

她朝门外的一众人挥了挥手,示意没他们什么事了,再自己轻轻开门进去。

将手上拎着的包缓缓放在桌上,高跟鞋无声的踩在地板上,柔声问。

“穗子,你没事吧。”

尹穗子正低着头看手机,听见了声音,头没抬起来,只是垂着头点了点。

李女士再次呼出一口气。

她可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倒霉是倒霉了点,但一样是她的心头肉。

却听见尹穗子声音平平的叙述着。

“那把刀是刺向我的。”

李女士一怔,英雄救美。难道自己倒霉女儿要以身相许了吗。

“妈,你说他干嘛要这样,我都把他甩了,他还替我挡刀。”

难道以身相许前还要破镜重圆下吗。

“这是……爱吗?”

尹穗子扭着头看她,像是幼稚无知的孩子追问母亲一个问题的答案,并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只是想知道答案。

李琅容叹了一声,搬着凳子坐到了尹穗子旁边。她点了点头。

“爱有很多种,这一定是一种。他肯定是很喜欢你,甚至很爱你,才会替你受这个罪的。”

尹穗子又问。

“可是我什么也给不了他啊。”

李琅荣宠溺地笑着,安慰似的揉了揉她的头发,温柔平和的说着。

“世界上很多东西都是不公平的,爱情更是这样。没有道理他给你就要回,这和送礼不一样。穗子,他心知肚明的。”

“他做之前就会想到结果,只是他还是愿意。”

尹穗子说。

“妈,你有遇见过这样的人吗?”

李琅荣点了点头。

“后来呢?”

李琅荣放在膝上的手指略微动了一动,心平气和的说。

“没有后来。我们在一起过,然后不欢而散。”

“那你还会想他吗?”

李琅荣摇着头。

“不会。是他的不欢而散,我觉得很圆满。”

“世界上会有很多人对我好,会有许多人爱我,但我不可能每一个都去回报,不可能去爱所有爱我的人。不合适就是不合适,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不会因为他的喜欢而有所改变。”

李琅荣伸出手帮她理了理衣服,笑容轻柔温和。

“所以穗子,不要愧疚,也不要觉得亏欠,这不该是你的负担。”

“不要因为这些而干扰到你的任何决定。”

她的女儿终究只有穗子一个。

她最在意的也不过这一个。

其余人的喜怒悲欢,并不在她心上。

替人受灾这一件事本来就有许多原由可以说,她只是想要女儿不因为这些而愧疚委屈自己,为达目的,其余人的生死与她何关。

甚至于,伤一伤心也无妨,总归是他自愿的。

何况,因为愧疚与亏欠而生的爱情,食之也是无味的吧。

尹穗子将目光移向病床上躺着的苍白脆弱的人,好看的双眼紧闭,瘦弱的手背上是输液针。

明明弱的不行,却还敢迎刃而上。

爱情果然令智者愚,弱者勇。

该说勇敢还是愚蠢。

可是如果这是乞讨,她并不能依愿施舍。

诚如李女士所言,世上并不是所有的馈赠都有回礼。

如若不喜欢没有兴趣,她的确不会给。至于爱情,更是给不了。

她只是想,这个人和她想象中的,似乎不太一样。

尹穗子站了起来,看着李女士欲开口问话的嘴,先一步说。

“我去洗个手。”

手上血迹已经略微干涸,黏在那儿让她并不太喜欢。

不过不止手上,衣服上甚至也有。

她开口又说。

“妈,找了个人帮我去家里拿件衣服。”

李女士满口说好,立马打起了电话。

温热的水冲洗着手上的血痕,眼前是那个女人的眉眼,冰冷的到与被警察扭送上车时愤愤的眼。

似曾相识。

她慢慢悠悠的擦干净了手。

李女士仍然坐在那里。

“妈,今天那个女人,打个关系让他们领回来。”

李女士眉头微微一锁,犹豫了一下说。

“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宝贝,关个四五十年不是更好吗?”

尹穗子摇了摇头,嘴角掀起的是残忍的弧度,说出的话也冷酷至极。

“关她?让她安度晚年?”

“她都没几年可活了,这样折腾,还想安稳死了?”

“想得美。”

李女士在这些方面一向是随她的,反正她开心就好,什么都兜着,立马拨电话去为此事打招呼。

衣服很快就送了来,是宽松的黑T恤。

却将尹穗子肩帮锁骨处的伤痕露在了李女士眼前。

李女士忙问:“不是说没事吗,这怎么了?宝贝你怎么骗妈妈呢。”

风光霁月的人生气起来也是好看的。

尹穗子笑了笑说。

“没事,拍片了,没什么问题。”

说来也奇怪,力道之大,居然没断没碎。

可能是抗打。

“穗子穗子!你没事吧!”

推门而入,声先至的是萧朗。

后面跟着郑昭。

都在局里有点关系,想来是从那里听来的消息。

言语急切而担忧。

尹穗子摇着头。

“没事……你们来了,刚好。”

“陪我去干点事。”

萧朗郑昭两人不明所以,但乖乖跟上。

“妈,照顾下。”

尹穗子又扭头对着李琅荣说。

讲实话,李女士这辈子还没照顾过病床上的男人。

但是为了宝贝女儿,她郑重的点了点头。

将近七月午夜的风已然温热,但萧朗却觉得如同身临寒冬。

尹穗子从他手里夺过了车钥匙,他本来还想开口阻止,想想还是算了。

平静的大道上车子已经超速太多,这车挂的是他爸的驾驶座,萧朗觉得他爸的证可能也要和陈溪何的一样,扣分扣得人都光秃秃的。

车窗外风擦眼而过,刺痛而粗鲁,像是十二月里呼呼而来的北风。

他漠然的合上了车窗。

外头景色呼啸而过,车内沉静的一言不发。

尹穗子不开口,他们也不敢问半句。

急促停在一个老旧的房子外。

低矮的平房。

尹穗子踢门下车。

打开后备箱拿出一根铁棍,就让萧朗砸开。

鬼知道为什么车里会有铁棍……

萧朗用他此生最大的力气往门上砸,可能房子老旧门也陈烂,还好没让他丢脸。

尹穗子先一步踩着门进去。

房间干净整洁,温馨而柔软。对比起陈旧的外表,依然明白这一家人是在努力过日子。

努力过日子啊……

忽然,正中间的主卧打开了门。

穿着睡衣推门而出,拿着手机当电筒的男孩视线与尹穗子望过来的眼不期而遇。

尹穗子掀唇一笑,百媚千娇,却冷意忽生,残忍而冷酷。

她声调平平,说着最狠毒的话。

“张明耀。”

“想不想去见见你妈,最后一面?”

作者有话要说:都是我!瞎编的!

走走剧情,不撩汉这一章。

我觉得我简直是个大反派。

就是放在古代可以从当酷吏的那一种。

不狗血!!就这么一点点点点!不准骂我

不然我就哭给你看!

艹我又把我的存稿发出来了,我好难过,真的好难过,特别难过。

这是明天份的本来QAQ

所以我一定要加上这句话

但也不重要

说不定明天我写的爽了直接完结

就结局是这样

【男主抢救无效,死亡。女主被砖上的毒侵入皮肤,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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