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她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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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好像就没有多说几句的必要。

齐乔也想知道,那个沈非瑜和沈遇到底是什么关系,仅仅是因为姓氏相同?

但她只是抿着葡萄酒,等某一天,沈遇亲口告诉她。

即便是凌晨,餐厅的小提琴声照样宛转悠扬。

今晚看上去,照样淡薄平静。

但似乎,也不是那么的平静。

暗暗流动着什么?又匿藏着什么风起云涌?

各怀心事,谁又真的明白?

秦苏墨开车回到秦宅,连栋别墅的窗户都是漆黑一片,唯独温故房间的灯还亮着。

这么晚,还没睡?

他径直走上楼,脚步不轻不重。

温故的房门半掩着,似乎刚洗过澡,穿着绵软的睡裙,一盏昏黄的小台灯,照在白皙的脖颈处,低头,正认认真真地写着什么,几缕黑发垂在眼前,镜框滑落至鼻梁下边。

很专注,连秦苏墨靠近也全然不觉。

“别写了,早点睡觉。”

女生的肩膀这才动了一动,一句,“你回来了?”

想说,又压在喉咙里,没去看他,继续手上的工作。

将一沓资料叠至另外一沓上,想了想,似乎又哪里不对劲,重新调整了一下。

秦苏墨笑,看这副可爱的样子,还生气呢?

也不知道这样静默了多久,才听见温故说了一句,“我要睡觉了,你出去。”

秦苏墨当然没有动。

她起身,也不管他脸皮有多厚,又有多不要脸,反正,她睡她的就好了。

懒得管他。

秦苏墨挡住她的去路,两个人的距离极近,他的体温炙热。

温故忍不住啐道,“烦人,讨厌。”

他倒也享受她这般半羞半怒的嗔样,忍不住再多逗弄几下,就是不让她过去。

气氛刚好,连灯光都温和柔软,仿佛要把人深深地融化。

他的唇刚要落下。

温故却皱了皱眉,推开,“你身上——”

“怎么?”

目光顺着他的脸往下落。

然后,皱眉头已经不算什么了。

那双眼睛稍稍瞪大了三分,带着些许不可思议,又带着些许厌弃,脸色骤变,连秦苏墨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像还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

许久,她的语气很倔强,很强硬,从牙齿里慢慢碾出几个字,“你离我远一点。”

哽咽着嗓子,听声音,不对劲,似乎又想哭了。

秦苏墨以为,自己调戏得太过头,把人弄得更生气了。

他往后退了几步,无奈,“真是怕了你了。”

什么时候才能哄好?

这次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温故却没动,也没去睡觉,只是瞪着秦苏墨,眼眶真的开始泛红。

他反应居然迟钝,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刚才沈遇又是往他身上喷女士香水,又抹女士口红。

原来就是想在温小姐面前表演一场完美“翻车”?

现在秦苏墨明白温故为什么更生气了。

她吃醋了。

分明介意,却还死死地憋着不说。

不会把自己气坏吗?

秦苏墨心情愉悦地笑了笑,这个笑容在温故的满腹委屈之中,显得更加阴险。

“我没有。”他将脖子处的口红印蹭掉。

温故的眼睛又瞪大了一圈。

这算什么?当她是傻瓜吗?

当着她的面销毁证据,然后说没有。

她咬牙,也不知道是冲动之下使然,还是说最近真的太过有恃无恐。

抄起一个沙发抱枕,往秦苏墨身上砸过去,正中胸口,一点都不疼,然后又听见她大喊了一句,“走开!”

“我不想看到你!”

温小姐在发脾气。

原来再温和的人,也是会发脾气的。

而且,是很大的脾气。

夜里很静,即便她的声音不大,却也惊动了隔壁房间的一干佣人。

皆小心翼翼垫着脚,往这边试探动静。

啧啧,秦少好像惹温小姐不开心了,极度不开心。

人家正发泄情绪呢。

更加难得的是,秦少居然一动都不动,任由她胡来。

一个抱枕只是个开端。

温故又不知道往他身上砸了多少东西。

笔,纸张,零零碎碎的小女生装饰,平时她很喜欢的娃娃,总之,手边有什么,就乱丢什么。

直到拿起一个极为脆弱的白瓷。

这下,那个男人笑不出来了。

“温故,你小心伤到自己。”

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并不怎么担心会不会伤到他。

那个装饰品,轻轻一碰,就会碎。

温故并不理他,该砸的还是砸,丝毫不拖泥带水。

瓷片锋利。

往他身上砸过去,飞溅起来的细碎划过白皙无暇的肌肤,一道道痕迹顿时由浅变深。

佣人们倒吸一口凉气。

温小姐动真格?

不怕秦先生也动真格吗?

温故咬着唇,蹲下去,几颗眼泪也“吧嗒吧嗒”往下落,弄湿了地毯。

秦苏墨压根没管自己是什么样,冲过去,“都说了让你别动那个。”

皱眉,既生气,又心疼,语气提高了好几度。

温故的手臂受伤了。

伤敌一百,自损八千。

刚才一顿混乱,也不知道是碎片飞溅,划伤了她,还是别的什么弄伤的。

“让我看看。”

她哭着,对他一通乱打乱拍,又踢又蹬,“不要你管。”

“不要我管?”秦苏墨气结,“除了我谁惯着你?”

“我今天,一直在开会。”末了,他又放轻了语气,“真的没有和别的女人。。。”

她的眼泪还是一滴一滴地往下落,秦苏墨用手擦掉,没几秒又会有新的湿润脸庞。

沈遇,我真是神他妈谢谢你了。

温故手上的伤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口子长了一些,流了点血。

饶是这样,秦苏墨也不想她受伤。

眉头一直皱着,就好像自己很爱惜的东西有了残缺。

比温故本人还有心疼。

她哽咽,抽着开口,瞪着他,“你骗鬼呢?”

他头疼,却也想笑,“是啊,骗鬼,又不是骗你。”

“不相信的话,去秦氏问一问就好了。”

“他们都是你的人,肯定都不敢不听你的,你要他们说什么,他们就只能说什么。”

温小姐自己抹了一把眼泪,也没刚才哭得那么凶了。

小女生的脾气,比他还要阴晴不定,来得快,去得快,招架不住。

那句话说的好有道理,他竟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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