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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悲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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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初之诞,兽笼之上,云雾间,有一座银白色、直径五十米长的圆盘正在悬空自转。

  圆盘之内,王杰带着一位相貌平平的弟子四处参观,对各种设施作出详细的介绍。

  二人回到宽阔的主房,白衣王杰对身后的无精打采的青衣男子说道:“待我飞升之后,你就是新一代的守牢人了,要记住,时时紧守岗位,不能玩忽职守,做个尽责的守牢人!”

  青衣男子顿时反了个白眼,没好气道:“王师兄你拉倒吧,谁不知道这是一份闲职?我好不容易在岩暑道场里争取到这个机会,就是来当个混子真人啊!”

  王杰一巴掌拍在青衣男子的头上,怒喝道:“大白天说什么大实话!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就不要说了!”

  青衣男子捂着头,摆出一副“就是嘛”的表情,王杰有点尴尬的咳了一下,然后正色道:“这的确算是一份闲职,你在这么做什么都行,但在交更前绝对不能随意离岗,这是我们的职业底线!懂不?”

  青衣男子咪着平平无奇的双眸,摆了摆手,颓然道:“好的⋯⋯但这里一年也没有几个人,真的有必要派人在这守岗吗?那些古代种也不可能打破结界出去吧⋯⋯听说这可是逍遥大帝的设计的牢狱,怎可能出事?”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如果结界失灵,有妖怪乘机渡劫,那你便要做那个处刑者了⋯⋯那些嗜血的怪物一只也不能放出去。”

  即使王杰说得神色凝重,青衣男子还是双手放在头后,不以为然的道:“这么多年来都没出过意外,何况妖族修炼时长,那些大圆满的妖怪可能都被试炼者宰了吧⋯⋯上当年,我在最后一日也特意去挑战了一只白虎妖王,可惜只是断了尾⋯⋯咦?是不是最近又有人进来挑战了?”

  王杰点头应道:“对,就是那个狗日的。“

  “狗日的⋯⋯”

  青衣男子先是皱眉思索,忽然激动的大喊道:“狗日!难⋯难⋯难道就是那个在传得沸沸扬扬的长老亲传弟子徐元吗Σ(゚д゚lll)?”

  “吓(゚д゚)?”

  “听闻他一人灌醉整个拳庄不止,即使其丑无比却以三寸不烂之舌纵横于仙子的温柔乡间,而且男女通吃⋯⋯传闻他还老吊了!从没败绩不止,在真气也没有咬尾便救美女师妹于天劫之中,顺便以肉身硬接天劫洗礼而不死的狠人⋯⋯最重要的,还是有个很美很强地位好高的长腿姐姐(///▽///)⋯⋯就是因为那优秀得人神共愤的能力和背景才被酸民贯上‘狗日’之称吧!”

  王杰听得一脸懵逼,你口中那个充满逼格的龙傲天是谁?为什么这么熟悉又陌生?我们讲的真的是同一个狗日吗(ーー;)?是那个舔狗吹嘘的啊!这个逼大得有点过份了!

  看着满脸憧憬的青衣男子,王杰满头黑线,强行转移话题道:“是吗⋯⋯呀⋯⋯那家伙快第四天了,以他那身体质素⋯⋯我想他应该活得好好的⋯⋯吧?“

  青衣男子小鸡啄米,“这是当然的!以徐大哥的能力说不定还在食肉呐!不过参加试炼的弟子都不是省油的灯,也不太可能会失败呢⋯⋯咦(゚д゚)?这是⋯⋯哗Σ(゚д゚lll)!”

  顺着青衣男子吃惊的视线,王杰回头一看,只见身后趴了一具血淋淋的肉身,左手手肘被树枝贯穿,还卡在其中。

  王杰连忙上前,放出识神检查,只见徐元气息若有若无,鲜血自全身上下不断涌现,周身肌肉足足有二百多个切口,被贯穿甚至见骨处足足有二十个!

  王杰满目惊骇,不禁颤声道:“这怎么可能⋯⋯徐元?呼吸未停!快带他去病房!先用长老带来的那瓶催生液和人造血顶着,他大量出血,就要死了!”

  先是一懵的青衣男子立即反应过来,双手炼气化云,小心的拱起徐元,便跟随王杰跑去,同时用识神检查徐元,当堂大惊失色,伤得这么重还能活着?不愧是徐哥!这是惹了整整三十六区的妖王吗Σ(゚д゚lll)?

  “这就是传说中从没启动过的的失血传送系统?想不到刚来便有活干了,喂!徐哥你挺住啊!你说什么?莉什么鬼?”

  “别闹了!我去检查兽笼,你是不知道这小子有多硬,里面不可能有妖怪能把他伤成这样的⋯⋯看到那根树枝就知道,一定有大事发生!快去叫人!”

  “我一个人那干得了这么多事情(#゚Д゚)!你自己干!我要专心治疗徐哥啊!”

  ⋯⋯

  只觉身子一阵柔软,邹菊头痛欲裂,缓缓睁眼,血色白毛映入眼帘。

  腥臭昏鼻,邹菊想撑起身,却是一痛,这才发现整条右臂没了。

  她没有太大反应,用仅余的左手撑起自己,环顾四周,只见妖兽环侍,纷纷看向同一个方向,邹菊顺着目光看去,满地鲜血间有一具断首的人尸,但她看不清楚,却非常确定,不是那个男人。

  “竟敢这样自残⋯⋯又凭空消失?一早便算计好了?不⋯⋯是兽笼大阵的功能⋯⋯也对呢,他们那舍得让弟子去死。”

  邹菊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形飘渺虚无人影脚踏虚空,邹菊只能隐约见到其脸部轮廓,她试探性的问道:“大人?”

  那抺身影低头看向邹菊,问道:“你便是我的新身体?为什么是女儿身?”

  “什么?”

  邹菊一呆,终是恍然大悟。

  她终于明白云叔和邹实奇怪的行动,为何这么执着于那具肉身⋯⋯原来自己一直都是个容器⋯⋯

  得知残酷真相,邹菊脸色平静,问道:“那家伙死了吗?”

  天剑星说道:“没有,还摧毁了我暂时的容器。”

  邹菊瞳孔剧震,不断啃咬大拇指,咬到血肉模糊亦未停止。

  突然一声咆吼,一只妖兽率先冲上,甚余妖兽随即跟上,目的不约而同,皆是徐元洒落满地的鲜血,一时地动山摇。

  天剑星静静的看着自己被分食的肉身,与唯一冷静的白虎说道:“都杀了。”

  白虎张口,一袭白焰吐息如瀑布流出,刚落地,便烧向四面八方,把地面上所有的妖兽都点燃,一时哀嚎片野。

  看着熊熊烈火,火舌四起,一众妖兽接二接三的倒下,白虎双目嘁然,叹息道:“难道我们古代种就离不开血的诱惑吗?”

  天剑星看向邹菊,说道:“有人要来了,我的状态很差,快要完全消散,而当我拾夺你肉身之时,你的元神会被摧毁,你没有反抗的权利,反抗只有带来更多痛苦,可怜的少女啊,做好感觉悟了吗?”

  邹菊垂手,忽然对天疯笑。

  “我已失去一切⋯⋯天剑大人⋯⋯只要你答应我⋯把那家伙杀了,仅余的一切都是你的!”

  “好,我答应你。”

  ⋯⋯

  一日后,悲讯袭来。

  三十七名出征战修中,只有十名修士回来,其余行踪不明。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金丹全灭,只有两名筑基圆满和八名筑基后期幸存。

  任务难免会有零零星星的伤亡,但这一次,是五百多年来第一次的大败。

  胜败仍兵家常事,但对年轻一辈的修士而言,还是一记沉重的打击,即使他们一早知道,战修都活不长。

  应该说,谁都想不到来,自己身边朝夕相对的同伴,就这样的离开了,没有任何预兆、伏笔、铺垫,永远的离开了。

  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过惯了安稳日子的修士们,当头棒喝,和平盛世,敌人还是存在的,而且还有机会反咬你一口。

  一星期里,出了四次任务,两个天罡据点被剿,大捷,却未能抹去天山那片阴霾。

  但逝者已殁,活着的人不可能一昧凝视过去,始终要向前看。

  一个月后,春末,风平浪静。

  上述几场任务,徐夕一个也没能出战,不但如此,前科屡屡的她更多了个“保镳”。

  下午,背剑徐夕从隐阵中走出,看着笑脸吟吟的狂浪真人,只觉头痛万分。

  “今天这么早啊小姐!”

  徐夕没好气道:“你去修行啊⋯⋯就这么闲吗?”



  狂浪真挠头道:“都说了,这是我的任务,就是要看着你,放心啦!我不会打扰你幽会的!保证形如透明!”

  徐夕不以为然的道:“哦,那你的右腹的伤势好了吗?”

  狂浪真人懵了一下,立即伸出右手,紧紧握住忽然出现的手,笑道:“捉到你了!别以为同一招有用,啊⋯⋯你⋯⋯你是(゚д゚)?”

  狂浪真人从领口里取出一张便条,看了又看,嗑巴嗑巴的道:“空明子?啊⋯⋯是⋯是⋯⋯糟了,我真的记不起了⋯⋯啊!小姐呢Σ(゚д゚lll)!”

  目的完成,空明子把手收回,狂浪真人打量着眼前的小孩,不好意思道:“那个⋯⋯我没记错的话,上次你也是这样分散我注意力,是徐夕指示你的?”

  空明子默言,作揖离去。

  狂浪真人挠头,乘着自己记忆犹在,快速在便条上记下,圣斗士不会再中招的了!

  ⋯⋯

  “小姐这样不好吧,长老说过,天山未必安全了,你这样会令真人难做的。”

  舞竹轻轻说道,摒憋气息的徐夕光明正大的沿流而上,毫不在意的道:“尽管放马过来,我还恨不得那个叛徒出来会一会我。”

  “小姐你澎涨了!要不得啊!”

  “就你话多。”

  一路上,熙来攘往,沸沸扬扬,各道场的弟子们搬搬抬抬,在四周设置各式各样的装饰,舞竹好奇问道:“小姐他们这是在干什么啊?”

  徐夕回答道:“诞莲节快到,好像是下个月?大约吧⋯⋯我也不太懂,只知道他们需要尽早准备⋯⋯而且⋯他们也需要分散一下注意力。”

  即使徐夕对那场悲剧没有太大感触,但从拳庄的酒宴中也能测觉出端倪。尽管旁人看来,他们只是没心没肺的痛饮,却也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求醉而已。

  毕竟如无意外,拳庄弟子在那次任务中尽数身亡了。

  的确需要个普天同庆的喜事冲喜了。

  先是去找商小红,徐夕拿着一大束白百合,来到后山,与几对神伤眷侣擦肩而过。

  经常独自来到后山静坐的徐夕,对此已不见怪,最近常有此事,了无人烟的后山也变得“热闹”起来。

  来到墓园,经过排列有序的墓碑,又与一对俊男美女擦身而过,忽然听到一道童声大喊,“爸爸妈妈!下次一定要早点来看我呀!”

  徐夕眺目一看,远远瞧见白裙小女孩朝着自己挥手。

  徐夕一呆,蓦然回首,那对男女已消失无,显然已循走。

  徐元立即走近小女孩,小女孩喜出望外。

  “姐姐!好久不见了!你闷了吗?”

  看着小女孩愈发飘渺的身影,徐夕欲言又止,终是笑道:“对啊!你先等姐姐一会儿,现在太阳有点猛⋯⋯你先睡一会⋯⋯”

  小女孩打了个呵欠,点了点头,渐渐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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