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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期待已久的派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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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着日色渐晚,范德林德帮的派对也随之到来,就在李·威克饮尽一瓶瓜玛朗姆酒作为回神酒之时,约西亚·特里劳尼也骑着马赶到了马掌望台,在营地门口把马停了下来。

  帮里的伙计们显然都注意到了他,那一声比往常更为鲜红的出行礼服让他看上去更骚包了,纷纷走上前去和他打了声招呼,就连一旁的小杰克也怯生生地跟着去问了声好。

  这让特里劳尼高兴极了,笑着给小杰克一点儿零食糖果,转身向营地中心的达奇走去:“达奇,这营地选的地方可真漂亮。”

  “没错,正如你所见。”达奇品鉴着嘴边的雪茄,用带点儿得意的语气回答道,“这里是何西阿选的地方,我也很喜欢这里,虽然这儿很靠近东部,但不知道为什么,它总是让我感到一丝亲切。”

  “是啊,这里和西部一样,到处充满了白痴和发财的机会。”

  达奇笑了,“这点倒是没说错。”

  达奇和特里劳尼已经是旧识了,两人之间虽然很少一同在营地出现,但聊起来也是毫无隔阂,所以他们接着又聊了一段时间,直到亚瑟走到他们跟前让他们赶紧开始宣布派对开始,他们才停下了无尽的话题。

  “我说这两个老家伙,不会又是在密谋什么东西吧。”李·威克毫不掩饰自己的怀疑,对着回到篝火旁的亚瑟吐槽道,“每次他俩一碰头,八成就该有人倒大霉了。”

  “也许吧。”亚瑟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膀,从一旁的箱子里拿了瓶啤酒,“有人倒霉总比我们倒霉要好,你明白的,李……从雪山回来之后,我们可经不起又一次的折腾了。”

  “我觉得倒还好。”李·威克拧开威士忌的瓶盖,并把它丢进了眼前劈啪作响的篝火中,“起码现在大家伙儿都忘记了那段艰苦的时间。”他喝了一口酒,看着远处营地中心达奇慷慨致辞,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说实在的,要是营地里的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没心没肺,那么我们早就死在雪山上了。”

  亚瑟略带有一些讽刺的话难以掩盖深处的忧心忡忡,这让在一片欢快的派对氛围中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伙计们,我宣布派对正式开始!让我们忘记过去的艰难时光吧!现在要做的就是,放下一切地去享受安乐!”

  达奇在远处鼓了鼓掌,为自己的演讲打了满分,因为随着他的话语落下,营地里的伙计们也爆发出了一阵欢呼,哈维尔也很干脆地拿起了那把吉他开始了快速的拨弦弹奏。

  “你们在聊什么呢?”挺着个大肚子的大叔迈着比往常更轻巧的步伐走到了二人身边,“不会是在聊关于瓦伦丁澡娘的故事吧?”

  “去你的,那种冒着马粪味的水桶大腰还是交给你享用吧。”李·威克对大叔的低俗表达了强烈的批判,“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明白?”

  “说实在的,看不出来。”一旁的沙哑声音如是说道。

  李·威克转头一看,原来是摆脱了家庭琐事的约翰此刻也顶着一张半边微微肿大的红脸,向他们走了过来。

  “嘿,你这是怎么搞的?”亚瑟突然对约翰的脸上感起了兴趣,而大叔和李·威克也是跟着用好奇的目光打量了过去。

  “哈,没什么……家庭内部事务!”约翰摆了摆手,似乎压根不把这种家暴……被家暴行为放在心上,“你知道的,营地里的女人个个都是母老虎,艾比盖尔尤其如此。”说着,他还用若有若无的目光暗示着李·威克什么。

  “也许吧。”李·威克显然知道他是在暗示玛丽贝思,但也没有肯定他的说法,只用敷衍的语气回道,“都挺折磨人的就是了。”

  亚瑟倒是对年轻的李·威克说的话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接着又拿起瓶酒开始喝了起来。

  对于他们这种平日里因为营地杂事儿劳累过度的人来说,派对只是意味着可以在营地里畅饮美酒罢了,所以他们之间的聊天也往往比较无趣,再加上约翰不是那种会把家务事放到台面上讲的男人,所以众人之间根本说不了几句话,很快便陷入了沉默。

  同样的,营地里不尽然都是如亚瑟、李·威克和约翰那样佛系的法外狂徒,也有着不少热衷于派对氛围的积极分子,其中西恩和凯伦就是最好的例子。

  “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西恩一边和凯伦扭动着狂烈的步子舞,一边在哈维尔的伴奏下大喊着。

  “哈!你是想趁我喝醉了这么说吧?”

  凯伦其实在派对开始之前就已经喝了很久了,所以此时的步幅也是略有一些摇晃,若不是西恩及时地搂住她的腰,可能她下一秒就会摔倒在地上。

  “可是你清醒的时候总是高高在上。”西恩轻轻地用那爱尔兰腔调调着情。

  “那是因为我喜欢你。”凯伦嘴上说着,似乎是想像普通的姑娘撒娇一般,轻轻地推搡了一下西恩,“你是个白痴混蛋。”

  但是,西恩毕竟只是个瘦骨肉体格的爱尔兰小伙儿,哪能受得了热火的美国大妞的攻势呢?所以他一个没站稳,居然一屁股坐倒了。

  这让凯伦尴尬了起来,但是随后西恩狂喜的大叫大喊声一下子把气氛给炒热了。

  “嘿!大家伙听到了吗!她说她喜欢我,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他一个打挺蹦了起来,大声嚷着谁也听不懂的腔调,像是获得了世界至宝的孩子一样,绕着营地嚎叫着跑了三圈。

  “嘿,瞧瞧这个年轻人。”何西阿在一旁的营地里将此景尽收眼底,“他还不知道爱情的苦头呢。”他朝着李·威克等人走了过来,坐在了篝火一旁最暖和的位置。

  “看起来,你好像很有一套。”李·威克扬起下巴,似乎是对何西阿的到来颇感意外,“也许我们的何西阿爷爷有什么含金量十足的爱情故事想要和我们分享一下。”

  面对李·威克的好奇,何西阿可不想把自己的往事说给李·威克听,只好打了个哈哈:“那我只能说无可奉告。”

  “得了吧,何西阿,你压根啥也不懂。”亚瑟听言也是跟着起了哄,说起了老狐狸的黑历史,“你只是被一个原住民女人带回家‘搞’了一晚上罢了!”

  “我靠,猛啊,老家伙!”李·威克站起身来朝着何西阿敬了个酒,“简直是……”

  “老当益壮。”约翰小声地提醒。

  “是啊!老当益壮。”

  “嗯哼,我可不会把这个当做夸耀。”何西阿嘴上说着,但是表情却骗不了人,“那还是约翰和亚瑟刚被我们捡回帮里的时候发生的呢……嗐,陈年旧事啦!”

  而同样的,就在几人继续准备就何西阿当年的‘爱情’故事说些什么的时候,哈维尔的演奏也暂时地告一段落。



  为了避免冷场,达奇抬出了他那价值不菲的留声唱片机,并将一张平日里很少听的法国舞曲的黑胶碟片放入其中,整片营地都被他那上流的音乐声给填满了。

  “想跳支舞吗?先生们,女士们?”

  达奇诚挚地邀请众人,但回应他的也只有他的小情人莫莉一人。

  他对此表示毫不意外,毕竟你也不能指望一旁欺负着新人基兰的迈卡和比尔一同加入这种高雅上流的活动,只要给予厚望地将目光看向了亚瑟和何西阿等人。

  “你还不快去!”亚瑟推搡了一把还在原地自顾自喝酒的李·威克,“你的小情人等着你呢!”他指了指远处时不时将目光放在李·威克身上的玛丽贝思。

  约翰也是跟着推了一把,“去!快去!享受一下爱情的滋润吧,臭家伙!”。

  这番景象让一旁的何西阿欣慰地笑着站起了身,并走向了不远处的苏珊女士那儿,邀请她共舞一曲。

  看着这些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他不禁开始自觉年老,终究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再和众人说些什么过去的话题了,他们未来会有更长远的路,而自己也只能是个见证者,如果要强行参与他们的战役,那等待他的必将是油尽灯枯的消逝。

  当然了,作为当事人的李·威克也是被亚瑟等人的起哄声给惹烦了,他一开始还有一些抗拒,可他本身也并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人,所以也只好嘴上抱怨了一两句,在众人的嬉笑起哄声中,走向了等待已久的玛丽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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