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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有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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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豫才在下午被送到欺霜阁后,晚上,王嫕娴便见着了豫成冕,豫成冕看见正在逗弄豫才的王嫕娴也是一怔。他有多久没见到过王嫕娴这般纯粹的笑容了?仔细数数时日,豫成冕也说不准王嫕娴有多久没有真心地开怀过了。

  “奴婢参见太子殿下。”欺霜阁里的奶妈和婢女们纷纷见礼,王嫕娴抱着豫才准备行礼时,却被豫成冕托住:“太子妃免礼。”

  “小才怎么在你这儿?”豫成冕揣着明白装糊涂的伎俩令王嫕娴佩服,今天下午府中奴才可是将濮阳浓华哭着找了太子说话的事情给王嫕娴讲了个清楚的。

  “从前太子府中无正经主母,便委屈了世子跟着庶出的良娣,如今妾身入主太子府,成了当家女主人,世子再怎么着也该唤妾身一声嫡母,让世子跟着嫡母生活,可是有不妥?”王嫕娴一边逗着豫才,一边淡淡地回着话。

  豫成冕觉着王嫕娴的冷淡有些伤人,但有些事总得让王嫕娴清楚:“你们都退下,孤有话对太子妃说。”

  “是,殿下。”

  一众仆人退下后,王嫕娴也不理睬豫成冕,只顾着哄豫才,豫成冕一个头快要两个大了:“小勤,过会儿把小才送还给浓华吧。”

  豫成冕这是开玩笑吧?王嫕娴合着皇后才要过来的抚育照料之权,就这么还回去,别人还不得以为她这个当家主母怕了一个妾!是以王嫕娴出言道:“凭何?”

  凭何?豫成冕脑门子有些发胀:“小勤,太子府的后院有你操持孤没意见,你要杀鸡儆猴孤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你怎么偏偏得罪浓华?你这……”

  “殿下的意思,莫非是其他妹妹我都动得,偏生濮阳良娣我就不能动上一动?”王嫕娴眼底有着轻蔑。

  “小勤,把孩子还回去,孤这是为你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抚育之权交还给濮阳浓华才是要紧的。

  瞅着豫成冕紧张强势的模样,王嫕娴忍不住想,这还是她爱过的那个冕哥哥吗?瞧瞧,他对别的女人多上心啊:“殿下这是要不顾尊卑、宠妾灭嫡?”

  豫成冕眼睑微垂,不顾尊卑?宠妾灭嫡?好大的帽子扣给他啊!看来自己不解释清楚,王嫕娴是不会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小勤,想必你也知道,浓华她出身江湖吧?”

  王嫕娴不作回应,只等着豫成冕继续述说:“可她并非一般的江湖儿女,她出自江湖世家。”

  “殿下可别蒙骗妾身,妾身也曾耳闻,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濮阳世家一夜满门被灭的传闻。”王嫕娴大概也明白豫成冕忌惮的是什么。

  “孤就是在路上碰见被人追杀的浓华,浓华央求孤荫蔽于她,作为交换,便是濮阳一家余下的暗卫三支。”豫成冕的思绪似乎飘远到当年的场景里去了——

  那年,豫成冕刚刚坐上太子之位便得了一个微服出巡的皇令,一通巡视下来正往回行路的时候遇到了两群相互厮杀的江湖中人。

  “保护殿下!”也不知随行的侍卫中谁喊了一声,豫成冕便被严严实实的围合保护起来。

  豫成冕观战了好一会儿,被一方人马保护着的那位女子跌跌撞撞地跑到豫成冕面前跪下:“请大人出手相救!”

  此刻的濮阳浓华衣衫染血,脸庞脏污,却叫人一瞧就看得出是一个美人胚子,鬼使神差的,豫成冕就是无法拒绝她,遂下令相救:“带这位姑娘上路。”

  “可是,爷……”

  侍卫长的话被豫成冕打断:“难不成父……亲养你们是个摆设?连江湖宵小都挡不住?”

  侍卫长被豫成冕说得冷汗淋漓:“奴才遵命。”

  有侍卫们开道,豫成冕一下子将濮阳浓华拽上马匹,两人共乘一骑,等保护濮阳浓华的那队人马全数被擒后,另外一队人才发现濮阳浓华不见了,为首者心情不虞地吐了一口唾沫:“妈的!让那小娘们儿跑了!”

  “堂主,那小娘们儿好像往东跑了,我们追不追?”一喽啰殷勤问道。

  “追个屁!”为首者骂骂咧咧道,“那小娘们儿准是被她的相好给就走的,她那个相好的走的是官道,我们这些弟兄哪个手里没沾过人血!追过去就是找死!”为首者又吩咐道:“把还活着的给我带回去!”

  “是!”

  另一边,豫成冕一行人已经到了歇脚的驿站,梳洗一番的濮阳浓华大着胆子来到豫成冕的房间,“扑通”一下跪在豫成冕跟前,绝美妩媚的面容肃穆:“小女子多谢大人相救之恩。”

  豫成冕搁下茶杯扶起濮阳浓华:“姑娘客气了,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哪知濮阳浓华根本不愿起来:“大人,小女子还有事相求。”

  “哦?你且说一说。”豫成冕拗不过濮阳浓华,也只得任由她跪着。

  “小女子复姓濮阳,名浓华,乃武林中濮阳世家的长女,此番遭遇家贼算计,全家几十口人皆被血洗,小女子逃出生天,但求大人庇护,小女子愿以家中余下三支暗卫为交换。”

  豫成冕看濮阳浓华说得诚恳,微微思索,便应下:“可以。”

  这才有了豫成冕纳濮阳浓华为妾的事情。

  回忆到这里,豫成冕看着王嫕娴一副任凭你好说歹说,我自有主意的模样也有些生气了:“小勤,你有没有在听?”

  “听着呢!”王嫕娴又逗了逗豫才,“小才乖,我们都听着呢!”

  其实王嫕娴也知道,没有几个男人能够拒绝得了濮阳浓华那般的美人,可豫才的抚育权是牵制濮阳浓华的一步棋,她是不愿交付回去的。

  “殿下,今晚妾身就不伺候您了,濮阳良娣那里应该更需要您。”王嫕娴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小勤……”

  “恭送殿下。”

  豫成冕深吸一口气,还是忍不住拂袖而去。

  那边豫成冕前脚刚走,这边便飞来一只雪白的信鸽,王嫕娴放下豫才,将信鸽脚上的字条抽出展开,其上字迹刚劲:小心濮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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