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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盛宠蜜爱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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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能?!贺阿姨不是已经去世了吗?大白天遇到鬼了吗?

她惊愕到身体不停抖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自己明明亲眼看见她的尸体,警察也来家中调查过命案,说明贺阿姨确实已不在人世。

莫非世上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当然,仔细想一想,也不排除这个可能。

傅正南还有个跟他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弟弟呢,要是有人跟贺阿姨长得像也不足为奇。

刚才一定是自己眼花了,那个人绝对不是贺阿姨。

琢磨明白之后,她便没再多想,继续望着车窗外发呆。

创美广告公司里。

经过昨天的风波,同事们看她的眼神愈加复杂,不少人当着她的面窃窃私语。

宋清雨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将脊背挺得直直的,昂首挺胸地走到主管景阳的办公室门口。

她轻轻敲了两下门,从屋里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请进!”

“景总,我想请个婚假。”她态度恭顺的将请假单递到他的面前。

景阳身穿裁剪精致的白衬衫黑西裤,脖颈上系着一条银灰色的领带,气定神闲地坐在办公桌后面。

“清雨,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不用叫得这么生分。”景阳俊朗的面容上挂着一抹微笑,为他增添了几分儒雅的魅力。

她不禁感叹,这么多年过去了,景阳还跟上大学时差不多,始终保持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从她进入广告公司起,景阳学长就一直很照顾她,自己真是打心眼里感激景阳。

他看了一眼她的请假单,眼底的笑意渐深,“清雨,你这是要去度蜜月吗?恭喜了!”

“嗯。”她点了点头,脸颊染上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不知为何,她对这次旅行的期待与日俱增,是因为一起旅行的对象是傅正南吗?

景阳刚要开口问她想去哪里度蜜月,就被一阵敲门声打断。

敲门的人正是潘影,她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高跟鞋发出“嘎达嘎达”的响声。

看到宋清雨也在办公室里,潘影目光淡淡地睨着她,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等到直面景阳时,潘影神色一变,脸上笑容灿烂如花,声音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景总,方案做好了,请过目。”潘影将打印好的一叠A4纸递给了他。

景阳接过来翻看了几页,微不可察地挑了挑眉,抬眸说:“这个儿童牙膏的设计方案并不好做,你完成得够快的呀!”

闻言,宋清雨侧眸瞥了她一眼,在心底默默吁叹,怪不得昨天她逼着自己一定要交出方案,原来是为了到景阳这里邀功请赏啊。

潘影完全把她当成了一个透明人,丝毫不介意真正的作者就在现场,她扭了扭纤细的水蛇腰,娇嗔地说:“为了这个方案,我昨晚加班熬了一个通宵呢。”

“辛苦你了,方案做得又快又好,我一定给你记个大功!”景阳微笑着表扬了她,甚至夸张地竖起了大拇指。

他的目光扫过一声不吭的宋清雨,只见她低垂着眼睑,神情复杂。

他扯了扯嘴角,温声说道:“我还要给她布置一下工作。潘影,你先出去吧。”

潘影扭身瞅了瞅她,讽刺地勾起红唇,嗤笑道:“哎呀,没想到某人这么勤快!要是我当了傅少奶奶,肯定不来上班了。”

宋清雨懒得继续跟她斗嘴,平静的说:“那是你,不是我!”

潘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妆容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狰狞,她气鼓鼓地跺了跺脚,踩着高跟鞋离开了办公室,临走时狠狠地摔了一下门。

她望着潘影离去的背影吐了一下舌头,感到胸中这口恶气终于发泄了出来。

景阳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宋清雨的面前,紧盯着她的双眼,沉声问道:“关于这个方案,你没有话要对我说么?”

唉,她还能说什么?

打小报告说副主管故意抢她的功劳?其实做方案的人不是潘影,而是加班忙了整晚的自己?

还是算了吧,跟不讲理的人没必要较劲,弄不好还会让潘影记恨自己,以后变本加厉地折磨她!

“什么方案啊?给我看看。”

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伸长脖子向前探身,作势要去看景阳手中的方案。

景阳拿起手中的A4纸敲了敲她的脑袋,淡哼一声,“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你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做的?”

她眨了眨眼睛,双眼写满了疑惑,诧异的问他:“你怎么知道的?又没署名。”

他怎么变得跟傅正南一样机智了?无论她隐藏得多好,都瞒不过对方。

“每次只有你交过来的资料排版最好看,不仅没有一个错别字,就连标点符号都用得很准。其他人觉得文字方案不如广告设计稿重要,所以不太重视文稿,交过来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有些错误。”

景阳耐心地向她解释后,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眸光充满疼惜。

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尴尬地挠着头说:“我就是有强迫症而已,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被人抢了功劳,你不生气么?”景阳试探性地问道,双眼深深地凝视着她。

“没关系,我本来就是个小实习生,多干点儿是应该的。再说了,这方案也不是靠我一个人的脑洞,是大家共同商讨的成果。”她说话的声音清亮,看上去情绪并未受到影响。

“你快去度蜜月吧,休完假赶紧回来给我上班!到时候,我让你直接参与广告设计。”景阳的目光温和得如同月光一样。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原地怔愣片刻,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简直是天大的喜讯!

她学的就是广告设计专业,可是来创美广告公司实习快一年了,一直都是在干杂活。要是能参与到广告设计中,就真的算是学以致用了。

怀着对景阳的无限感激,她弯下腰冲他深深地鞠了一躬,激动地说:“我一定会努力的!”

景阳的一双黑眸亮了亮,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好!”他温柔地应了一声。

直到同景阳挥手告别后,她脸上的笑容仍旧没有褪去,关上办公室的房门时,还忍不住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清雨。”有人在轻声唤她。

她循声望去,看见李小娴站在办公室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盒子,神情复杂地看着她。

小娴特意在这里等她,不会是来提醒自己,那个宋清雪又来撒泼了吧?

李小娴警惕地扫了眼周围,发现有同事好奇地朝她俩看过来,便拉着宋清雨的手走到公司大楼门口。

“这个送给你。”李小娴将一直捧着的小盒子打开。

宋清雨好奇地看过去,就在盒子打开的瞬间,无与伦比的喜悦像疯长的海潮将她湮灭。

盒子里面放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她梦寐以求的那条潘多拉手链。

那天,她和李小娴逛街的时候,曾经看上过这条手链,但是因为价钱太贵,当时她没舍得买。

令人感到意外的是,李小娴将这件事记在心里,还给她制造这么大的惊喜。

这条手链是她这辈子收到过的最走心的礼物!

她感动得一塌糊涂,眼里渐渐的积聚了雾气,红着眼睛攥紧了闺蜜的手。

“清雨,其实我当时就买了这条手链,准备送你当结婚礼物。”李小娴的眼圈有些泛红,声音因此变得沙哑,“结果,没想到你和周明辉分了手,然后又跟傅正南在一起了。”

提到这段往事,两人的心底均是一沉。

当时,她俩怎么能预料到周明辉会劈腿,而她又要被迫嫁给傅正南呢?

“一开始,我也担心傅正南会伤害你。但是,昨天我看他那么晚还来亲自接你,我就放心了。清雨,我看得出来,那个男人对你挺好的。”

李小娴说完这番话,将盒子塞到她的手里。顿时,她的泪水汹涌而出,白皙的小脸上一片斑驳。

“小娴,我度蜜月的时候,一定会给你买礼物的,就买你最喜欢的包包!”她哽咽地说着,泪水不断从脸颊上滑落。

“一言为定!”李小娴又哭又笑,伸开双臂拥抱了她。

宋清雨不敢回家太晚,十分不舍地跟闺蜜挥手告别,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

李小娴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用手背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倍感欣慰地说:“傻丫头,你幸福就好。”

她坐在车里扭头看着李小娴,直到对方完全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才不甘心的转过头,抹干净了滚落在脸颊上的泪痕。

就算经历再多苦难又如何?此生得一知己足矣!

而且,现在除了李小娴之外,还有傅正南关心她,自己也要倾尽全力对那个男人好一点儿!

回家的路上,宋清雨特意让司机将车停在了一家书店门前。

一进书店,她径直走向医疗养生书籍的专卖区。

不看不知道,原来关于推拿按摩的书竟然有那么多种,她把每本书都大致翻了一遍,挑选出几本浅显易懂的放在进购物篮里。

书架上还摆放着一个人体穴位模型,与推拿按摩书籍配套售卖,她看到后立马决定买下来。有了这个模型,她就可以一边看书一边对照着研究,这样学得会更快一些。

她围着书架又转了一圈,发现几本介绍食疗方法的食谱。心里琢磨着,傅正南现在这个样子,想要康复并没有那么容易,无论什么方法都值得试一试,就算食疗的效果微乎其微,也不妨回去亲自试验一下。

在收银台结完账之后,她提着两个大袋子书走出了书店。

在清雨看来,这不是书,说不定,这是傅正南的未来!

书和模型的分量不轻,没过多久,她便觉得手臂酸软,鼻尖上渗出细微的汗珠。

坚持住!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水,默默给自己打气。

傅正南对她很不错,不管他俩能做多久的夫妻,都不能白白让他付出。

她要学好推拿,以后每天都帮他按摩双腿,再做一些对眼睛好的菜给他吃。

这是她作为妻子应该做的,也是她用来回报傅正南的方式。

傅家老宅里。

晚饭后,傅正南照例要去书房看会儿盲文书。宋清雨推着他走进书房,然后坐在他正对面的转椅上。

“清雨,你来书房看什么?”傅正南长长的睫毛低垂着,眉毛微微拧了一下。

“我来看小说。”她轻声应道。

“那你看吧。”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容。

然而,她并没有打开任何一本小说,而是拿出刚买的推拿按摩的书籍,对照着模型练习起来。

由于之前没学过这类知识,她刚开始看得有些吃力,于是便集中精神投入到钻研推拿手法当中去。

良久,她觉得脖颈泛酸,轻轻扭动了一下脖子,视线却恰好对上了傅正南的眼睛。

她吓得瞳仁骤然一紧缩,下颌角瞬间绷直。

傅正南是在盯着她看么?

不,她一定是眼花了!

她闭上双眼,又再次睁开,看到他的手指在盲文书上摩挲着,双眼仍然直视着自己。

唉,她又想多了,他只是眼睛直视的方向刚好对着自己而已。

她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柔声说:“正南,你摸了半天盲文,会不会很累?你想看什么书,我给你念吧。”

“好。”傅正南的唇角笑意渐浓,他将摊在腿上的盲文书合上,随手放在身边的矮桌上,然后温柔的说,“你把书架上一本绿色封面的书拿下来。”

她按照他的指示取下那本绿色封面的书,发现竟然是一本徐志摩的诗集。

“哈哈……”她失笑出声,打趣他道:“我没想到,你居然爱看这种书!”

在她看来,只有那种无病呻吟的文艺青年,或者喜欢泡妞儿的花花公子才爱读诗。

傅正南显然不属于其中的任何一种。

“我以前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如何与女人相处。”他的表情极其认真,语气更是万分的笃定,“现在有了妻子,我怕自己做的不好,只好学习学习了。”

所谓感动,就是源自于那些微不足道,但却意义非常的一瞬间。

就在这一刻,她觉得心间涌上了无限的温情。

“其实,你不用学这些酸不拉几的东西。你对我很好,让我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说这话时,她的脸颊染上一抹好看的红晕,灯光下的肌肤如同绯色的脂玉。

突然,傅正南攥住她的手腕,他稍稍用力往自己身侧拽了拽,她便失控地往后一跌,刚好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想要抓住什么来支撑自己的身体,没想到双手直接拽住了他的衣领。

“你、你想干什么?”她说话的声音小到差点儿连自己都听不见。

她刚想要推开男人,又怕他误认为被自己嫌弃,只好保持原状一动不动。

两人距离如此接近,她觉得浑身如同过了电一样,这种酥麻的感觉有些陌生。

傅正南松开她的手腕,一双大手上移到她白皙的小脸,略带薄茧的指腹轻抚着她饱满的五官,仔细地用手描摹着她的样子。

“虽然我看不到你,但是我能摸出来,我的妻子一定是这世间最美的女人。”他说话的热气,搔得她面颊发痒,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更加强烈。

她觉得心脏里仿佛进驻了一个交响乐团,激扬的乐曲在灵魂深处叫嚣着。心跳的速度快到几乎难以控制,似乎就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你赢了,比徐志摩还酸。”她的睫毛轻颤,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傅正南没有吭声,双手捧着她的脸,性感的嘴唇随即压了下去。

她的眼睛瞪得溜圆,望着近在咫尺的面孔,大脑里一片空白。男人的吻让她心悸到承受不住,脸颊和耳根通红。

她将双手抵在他结实的胸膛,用力往外推了推。对方察觉到她的抵抗,原本放在她脸颊上的一只大掌下滑,紧紧地攥住她的小臂,让她动弹不得。另外一只大掌则扣在她的后脑勺,试图继续加深这个热吻。

男人的钳制让她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唇齿相接的地方,而口腔里更是充满了他的气息,淡淡的薄荷味道透过肌肤钻入五脏六腑,让她根本无法逃避。

她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心里不断叫嚣着停下来,身体却不由自主跟着他的节奏颤栗,呼吸也随之乱作一团。

他霸道而凶猛的亲吻着她,男人的味道在两人的口中迅速化开,仿佛在她身体里点了一把火,而那股火逐渐烧得越来越旺。

此时,世界仿佛瞬间安静下来,彼此都只能感受对方的热量,那灼烧的火焰似乎要把他俩燃烧得干干净净。

就在她觉得有些喘不过来气的时候,傅正南突然移开了双唇,两只修长的大手自然下滑,轻轻地放在她的腿上。

她的心里如同热油炸开,脸颊也被染上了灼人的温度,两片唇瓣被他吻得娇红,眸光里更是说不出色调的情韵。

她软软地倚靠在他的怀里,无数的问题涌入脑海,让她无法整理。

为何当初周明辉要跟她亲热的时候,她会觉得如此抵触,从而一直拒绝他的靠近?

但是自己的初吻,竟然就这样给了傅正南。

刚才,自己为什么不想拒绝他呢?

是因为怕他伤心,还是因为潜意识里认定,他已经是自己的合法丈夫?

她觉得心乱如麻,根本理不出头绪。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得赶紧从傅正南身边逃开,现在这个暧昧的姿势,实在是羞死个人。

“我、我困了,先回去休息了。”她结结巴巴地说着,白皙的面颊透着羞红。

言毕,她逃命般地起身跑出了书房。

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俊朗的脸上挂着一抹微笑,似乎带着点儿深吻后的餍足,浓郁的剑眉微微上扬,刀刻般立体的轮廓变得异常的柔和。

宋清雨逃回卧室后,拿起睡衣跑进了洗手间。

她抬头看向镜子里褪不去水光的双眼和红肿的嘴唇,赶紧掬了一捧水拍在脸上。

唇角仿佛还残留着男人的味道,让她心悸到有些承受不住。回想起那个令人脸红心跳的深吻,激动的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初吻就这样交给傅正南了,不过他是自己的老公,这么做倒是合情合理。

可是,她的初夜却被那个恶魔夺走,还是用近乎虐待的方式,实在让她愤恨不已。

临睡前,她查看了一下放在枕头下面的小刀,甚至拿出来比划了几下,确认能够正常使用后,重新把刀放回了原位。

激动和不安的情绪交织着,导致她躺在床上折腾了半天,最后终于被困意打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午夜时分。

浅眠中,她突然觉得胸口有些憋闷,似乎有人重重地压在自己身上。耳边响起了男人粗重的喘息声,让她不由得心底一沉。

是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来了吧?

她惊出了一身冷汗,迅速睁开双眼,看到眼前出现一道黑影。

男人高大健壮的身躯将她的身影完全笼罩住,仿佛一座大山似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没错,果然是那个男人又来轻薄自己。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叫傅正南来帮忙,即使他现在身体不便,至少也能帮她拖延一下那个男人,让她得以找到机会出门求救。

她的手臂用力伸向旁边,想要把睡在身侧的傅正南捅醒。可是,她摸索半天,却什么都没碰到。她赶紧扭头望去,见他并没有躺在床上。

既然傅正南不在,那就只能靠自己了!

经历了两次“午夜惊魂”,她变得比之前更加冷静。无论如何,这回绝对不能坐以待毙!

“救命啊!”她声嘶力竭地大叫,双手用力捶打着男人。

他的身体怎么坚硬得像一块钢板?!她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就跟挠痒痒差不了多少。

男人听到她的喊声,马上抬手捂住她的嘴巴,另一只大掌则按住她的双手,削弱了她的反抗力度。

她扭动着身体想要摆脱男人的钳制,然而,要跟身材健壮的男人比力气,无异于蚍蜉撼树。

看来,跟他硬碰硬是没有胜算了,不如寻找合适的机会进行反击。

一瞬间,她便做出了决定,先假装顺了他的意,再趁男人一不留神的时候,拿出小刀攻击他!

于是,她听话地躺在男人的身下,四肢一动不动,紧闭着嘴唇,一声不吭。

男人见她不再负隅顽抗,对她的顺从很是满意,随即移开了禁锢着她的双手。

下一秒,他粗暴地将她的睡衣褪了下来。很快,她便感到全身一片清凉。

男人手心滚烫的温度游走在她细腻的肌肤,她觉得脊背犹如被电流划过一般,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让她很抓狂。

她很想与这种陌生的感觉做对抗,可是男人指尖所到之处,都引来她战栗不止,身体不由自主地轻颤。

女人下意识的反应,彻底点燃了男人的渴望,他感到身体里面有一团火,之前就已经被点燃,好几次都是被强制性的压下去,可每次才刚熄灭就会再度燃起来。

很快,她并在一起的双腿就被对方坚硬的膝盖撞了开来,内裤也被对方撕扯下来,让她丧失了最后一道防御。

她的身体里出现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对方再一次无耻的闯入她神圣的禁地。

巨大的羞耻感和刻骨的恨意袭上心头。

她瞪大双眼直视着男人,死死咬住下嘴唇,努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

与此同时,男人微眯着双眼,脖颈上的青筋暴出,仿佛正随着欲望随波逐流,迷失在一片意乱情迷中。

他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忘情时甚至发出了一声低吟,身体运动的频率也在逐渐加快。看来,他已经完全投入到这场欢爱当中。

终于等到了机会!

她观察着男人的反应,同时缓慢地将右手上移,悄悄地把手伸到枕头的下面。

突然,她从枕头下抽出藏好的小刀,毫不留情地朝着男人刺了过去。

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很是敏捷,马上察觉到她的攻击。发现她刺向自己的左肩,他便抬起左臂顺势一挡。

刀子擦过男人的手臂,划破了他的左手手腕,血腥味在空气中扩散开来。

“嘶……”他轻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冷如玄冰的寒光。

他好像没有想到女人会攻击自己,暗沉的双眸凝视着她,怔愣了片刻。

然而,就在他神志游离的瞬间,女人再次拿起刀子刺向他。

男人彻底被她激怒,夺下她手中的刀子扔在了地上,然后重新锁住她的双手。

随后,男人攻城掠地的动作越来越猛烈,貌似还带着点儿惩罚的意味。他不再顾及女人的反应,而是随心所欲地发泄自己的欲望。

她逐渐感到身体的力气一点一点被夺走,没有坚持多长时间,就在对方的折磨下昏了过去。

翌日,清晨。

宋清雨猛地睁开双眼看了看周围,一双杏眸被刺目的阳光晃得难受。

除了她,房间里空无一人,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再次消失了。

她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身体,感到浑身酸软无力,就像散架了一样。

昨晚发生的片段,一幕幕在她脑海中闪回:男人冷冰冰的眼神、上下滑动的喉结、修长有力的大手……

对了,男人的手腕被自己刺伤了!

她急忙看向床边的地毯,想要确认刀子是否还在原地。可是,地上除了她的拖鞋,什么东西都没有。

那把刀去哪里了?

她疑惑地将手伸到枕头下面,居然摸到了一个冰凉的物体,拿出来一看,正是她在商店买的那把折叠军刀。

更为诡异的是,刀子上面竟然没有一丝血迹!

又是一个难以描述的梦么?但是,身体的疼痛证明,昨晚她确实被男人侵犯过。

既然刀子不可能自己跑到枕头下面,那就只有两个解释:第一,男人根本没有来过,她从来没动过那把刀;第二,男人确实被她刺伤了,但是刀子被人放回了原处。

她相信身体的反应不会说谎,第一个假设应该不会成立。

那么,她极有可能真的刺伤了对方,而在她不清醒的状态下,刀子被那个男人处理过了。

为什么每次戴着面具的男人出现之后,就会有些不合常理的事情发生?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怪事:昨晚从书房出来之后,她就一直没有见过傅正南。

莫非他又在书房里睡着了?

宋清雨觉得脑中一团乱麻,心境被扰乱得无法平息。或许,待在傅正南的身边才会踏实下来,让她好好的理清思绪。

她赶紧去浴室里洗了个澡,迅速换好衣服,脚下生风般地跑出了卧室。

可是,她在傅正南常去的几个地方找了一圈,还是没有看见他的人影。

她急忙跑到一楼,远远看到餐桌旁坐着几个长辈,而傅正南也不在餐厅里。

爷爷嘱咐他们,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他今天去哪里了?

“大少奶奶。”佣人看到她正在四处张望,立马迎上前来,恭敬地打了声招呼。

“看见正南了吗?”她小声问道。

“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说是有点事情需要处理,顺便把办理好的护照取回来。大少爷出门前留话说,请您在家里等着他。”

宋清雨微微点了下头,嘀咕了一声:“哦。”

得知傅正南不在家里,不知为何,她觉得心里空落落的,莫名产生了一种寂寞感。

佣人汇报完毕,刚要转身离开,却被她叫住了。

“等等!”

佣人闻声愣了愣,站在原地等候她的指示。

她琢磨着,昨晚要是刺伤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定会在他的手腕上留下痕迹。

既然她一直怀疑傅正北就是真凶,不如尽快当面确认一下,他的手腕到底受伤没有。

“二少爷呢?”

“他还在楼上睡觉。”

日上三竿之时,他竟然还没起床,十有八九是昨晚做了坏事,累到起不来了。

宋清雨抿了抿嘴唇,神色严肃地说:“等他睡醒之后,麻烦你告诉他,我找他有点儿事,在餐厅里等着他。”

“是。大少奶奶。”佣人领命之后便走出了主宅。

她踱步到餐厅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走进去,恰好听见各位长辈正在热络地聊着家常。

自从嫁进傅家之后,她觉得傅正南和自己就像两个外人,和这种温馨的家庭氛围格格不入,而且家里也没几个人在乎她,跟他们坐在一桌实在没什么可聊的。

况且,她也想在不受任何人打扰的情况下,亲自跟傅正北确认那件事。

思来想去,她决定先在花园里溜达一会儿,等到长辈们都走了之后再去餐厅里等他。

等到长辈们陆续离开之后,她特意坐在正对餐厅门口的位置,一边狼吞虎咽地吃着早饭,一边焦急地望向门口。

好不容易在那个人渣身上留下了证据,坚决不能错过这个确认的机会。

接下来,只要见到傅正北,看看他的手腕有没有受伤,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偏宅里。

傅正北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晃着走出了卧室。

佣人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看见他之后连忙上前一步,“二少爷,大少奶奶说找您有事,请您过去一趟,她现在主宅的餐厅里。”

闻言,傅正北邪肆的一笑,微眯着双眼默了默。

看来宋清雨把他的话都听进去了,以至于这么快就想通了。说来也是,就算傻子都能看得出来,傅正南又瘸又瞎,哪里比得上他?!

“你去告诉她,我洗漱完之后马上过去。”他笑着回应了一句,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傅正北迅速到浴室冲了个澡,对着镜子在头发上抹了些发胶,然后又往身上喷了些男士香水,最后换上了一套当季最新款的休闲装。

望着镜子中比男模还要帅气的俊脸,他露出了一抹浮魅的笑容。

宋清雨,你就要臣服在我的脚下了!

他想象着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时哼哼唧唧的样子,而那张娇嫩的小口喊一声“正北”,又会是怎样的媚?

傅正北怀着无限期待,踏着轻快的步子,哼着歌往主宅走去。

突然,不知从何处蹿出来一只野猫,动作敏捷地扑到了他的身上,尖利的爪子冲着他的脸抓了过来。

他连忙抬手去挡,不料野猫伸出利爪,将他左手的手腕抓破了,留下一道鲜艳的血痕。

“畜生!”他勃然大怒,用力将野猫甩了出去。

野猫动作轻盈地跳到地上,冲他“喵”地叫了一声,飞快地从他面前跑走了。

傅正北气得怒目圆睁,大声咆哮:“来人!”

两名佣人听到他的喊声跑了过来,他指着野猫跑走的方向,厉喝一声,“把猫给我追回来!看我不扒了它的皮!”

这阵嘈杂声引起了傅母的注意,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傅正北的面前,垂眸看见他手腕上的血痕,脸上的表情霎时冷凝,焦急地吩咐佣人,“快带二少爷去医院里打针!”

傅正北浓眉紧拧,小心翼翼地捂着手腕,修长笔直的双腿交替迈开,赶紧坐上了傅家的专车。

去医院的路上,他不停地骂骂咧咧,恨野猫偏偏在这个时候弄伤自己,破坏了他的好事儿。

马上就能调戏那个小妞儿,甚至可能背着别人缠绵一番,结果都被可恶的野猫搅和了。

宣泄完心中的不满,他这才从兜里掏出手机,给宋清雨打了个电话。

她正在餐厅里等得心急如焚,手机铃声打破了一片寂静,她看见“傅正北”三个字出现在手机屏幕上,连忙接下了接通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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