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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盛宠蜜爱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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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审视的目光看了傅正南一眼,只见男人面部轮廓线条分明,浑身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场,即使坐在轮椅中,也无法让人忽视他的存在。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长得确实很帅,那种与生俱来的凛然气质,更为他增添了与众不同的男性魅力。

江默川扯了扯嘴角,淡笑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江总,我送您。”景阳识趣地说了一句,笑着朝女人摆了摆手,随即跟在江默川和顾正北的身后,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此刻,女人身上的酒气一阵阵窜进傅正南的鼻腔,他抬手捏了捏她的小脸,柔声说:“老婆,不是答应我不喝酒嘛,怎么失言了呢?”

这句话听起来像是责备对方,实则包含着无尽的疼惜和宠溺。

不知道是否真的听明白了,她勾起唇角“扑哧”笑了一声,说了句醉话,“可惜你不在。”

他无奈地笑了笑,吩咐赵树把她扶到车上,随后坐在了她的旁边。

上车之后,她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眼皮似有千斤重,不受控制的闭上了双眼,很快便睡了过去。

行驶途中,为了躲避一辆紧急并线的轿车,司机猛打了一下方向盘,她顺势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下一秒,他抬起手托住她的脑袋,轻轻放在自己的颈窝处,试图让她睡得更舒服一些,然后将长臂一伸,揽住对方纤细的腰肢,将她固定在温暖的怀抱中。

女人满意地轻哼了一声,又在他怀里动了几下。他顿觉身体一紧,整个人都变得僵硬起来。

没过多久,她睁开迷离的双眸,看到熟悉的面孔,下意识地笑出了声。

男人听到响动,表情立马变得柔和起来,勾唇笑问:“今天很开心么?”

她用力点了点头,随后直起身来,笑着答道:“是的,我第一次被客户夸奖,说很欣赏我的作品。”

因为喝了点酒,她的脸颊上有两抹好看的绯红,染着迷离的醉意,漂亮的杏眸泛着水光,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傅正南性感的喉结上下滑动着,用一双温厚的大掌捧住她娇嫩的小脸,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素来幽深莫测的双眸,此时柔得仿似一滩春水。

“宝贝,你的眼睛很漂亮。”

说这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眸里轻漾着暧昧到骨酥的柔情,像是两团漩涡将她吸了进去。

女人早已被酒精控制了大脑,一时竟然忘了说话,只是深深凝视着面前的男人,樱花般的唇瓣微张,潋滟着一层水润的晶泽,着实撩人心弦。

“老公,你的眼睛更漂亮。”她不假思索地评价道,整个人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

傅正南没有吭声,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动作轻缓,眼神很是磨人。

她发现那双眸子里溢出的神情,有种浓烈的温柔,于是无意识地说了一句:“咦,你的眼睛好像能看到了。”

女人微扬着下巴,漆黑的瞳仁中,盈盈泛起水气,在车内的灯光下,炫目得如同水钻。

看到她澄澈的双眸,他猛然想起那段录音,小丫头竟然想为自己献出一只眼角膜,舍弃如此漂亮的眼睛,这样善良的女人,真的值得他用一辈子去守护。

心内的热流一层层的漾开,游走在他的全身,烧得他的呼吸愈发沉重,炙热的情愫似乎发疯般的倾巢而出,在越来越急促的喘息中变得一目了然。

下一刻,他低头含住她的唇,动情的吻了下去,极深的热吻,带着他的味道,在两人口中迅速化开。

她的呼吸陡然变得急促起来,大脑也随着他亲吻的动作,时而一片空白。

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赵树听到不寻常的动静,连忙扭头瞟了一眼,没想到看见如此暧昧的画面,他急忙回过头来,吩咐司机,“把车停在路边。”

司机不明所以,用余光瞅了一眼后视镜,也被这香艳的一幕惊住了,听话地将车停了下来。

车刚停稳,两个人屁股失火般地从车里逃开,封闭的空间中只剩下一对忘情热吻的男女。

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只剩亲吻时急迫的呼吸声。

受到酒精的驱使,女人所有的理智不攻自破,一切行为完全靠本能支配,被她藏起来的情绪也像洪水一样爆发出来。

她不由自主地圈住对方的脖颈,将身体逐渐向他靠近,直至两人身体之间连一张纸都塞不进去。

男人察觉到她的主动,吻得更加放纵深入,两人纠缠的呼吸里,连空气都是滚烫的。

令他没想到的是,她竟然热情地回吻对方,将双手慢慢下移,在他紧实的腹部上下抚.摸着,随后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迫切地将柔软的小手伸进男人的衣服里面,不安分地在他上半身四处乱摸。

傅正南被她撩得愈加动情,喉咙一再缩紧,气血不自觉地下涌,炙热的吻一路向下,大有刹不住的趋势。

他放下搂在女人腰间的双手,伸直双臂撑在了座位上,然后俯身准备压倒对方。

正在这时,她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伸出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另一只手捂着嘴,表情痛苦地扭过头去。

随着“哇”地一声,她吐在了自己的脚下,车内瞬间变得一片狼藉。

男人愣了几秒,拧眉摇摇头,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直到她停下呕吐的动作。

可惜,她的醉意仍未消除,只是用手背抹了抹嘴唇,转过身再次闭上了双眼,缓缓向男人身上倒了下去。

好在他的反应足够快,张开双臂将对方轻柔地带进怀里,耳边即刻传来女人浅浅的呼吸声。

午夜时分。

月光静静地洒进卧室里,给昏睡的女人周身罩上了一层朦胧。

实际上,女人是被渴醒的,喝酒带来的副作用之一就是迫切需要水分的补充。

她缓缓地睁开双眼,抬手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偏过头朝身侧看了一眼,发现傅正南没有在卧室里过夜。

翻身下床之后,她先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鼓作气将凉水灌进了喉咙里,口渴的感觉顿时舒缓了不少。

闻到身上残留的酒味,她嫌弃地撇了撇嘴,拿起睡衣径直往浴室走去。被花洒里流出的热水包裹住身体,她即刻感到神清气爽,就连毛孔也跟着舒服起来。

站在蒸腾的白色雾气中,她开始琢磨自己到底是如何从酒店回来的。

只记得走出包间之后,巧遇了傅正南和赵树,之后跟着他们一起坐上了车。恍惚中,傅正南似乎跟自己说了什么,后来两人就吻在了一起。

想到这里,她的心跳陡然加快,抬手摸了摸红肿的唇瓣,意识到那个吻并不是梦,双颊随即迅速地火烧了起来。

接下来又做了什么?

沉思了片刻之后,一幕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她主动攀上了男人的脖颈,动情地与他唇齿纠缠,甚至还将双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又在他的上半身摸来摸去。

回忆到这里,她的脸轰地一声,红成了熟透的番茄,眉宇间都是娇羞,还有掩盖不掉的懊恼。

完了,完了,这下丢死人了!

自己居然主动勾.引傅正南,想要跟对方发生亲密行为,把女人的自尊和矜持都丢到哪里去了?

不过就是喝了点儿酒,竟然干出了这等糗事,放任自己做出大胆的行为,以后如何有脸面对他?

真是越想越胸闷,她羞愧得用双手捂住脸,暗骂自己真不该有这种流氓行为,今后,傅正南会不会瞧不起自己?

说到底都是酒精害的,可是面对一个聪明的男人,又不能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内心挣扎了半天,她决定先向对方道歉,赶紧把这件事混过去再说。

须臾,她从浴室出来之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书房门口,发现房门半掩着,于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借着夜灯照出来的光线,能看到傅正南安静地躺在折叠沙发上,似乎睡得很沉。她坐在沙发床的边缘,深情地凝视着他的睡颜。

睡眠中的男人,长长的睫毛覆在眼睑之上,投射出漂亮的扇形的形状。浓密的剑眉,高挺的鼻梁,使他的五官看上去更显深邃。

她在心中暗想,能够嫁给长得帅心肠好的老公,真是此生最幸福的事情。正因如此,无论付出任何代价,都要让他赶紧好起来!

鬼使神差般地,她将手伸向男人的双颊,想要轻抚他英俊的脸庞。就在这时,傅正南突然拽住她的手腕,直接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

男人熟悉的气息一下子飘入鼻腔,她的脑子嗡地一下木了,完全放弃了挣扎,乖巧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

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女人那颗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下来,没过多久便进入了梦乡。

翌日,清晨。

宋清雨睁开双眼的时候,发现两人唇瓣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公分,吸进去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沾染了男人的味道。

一瞬间,胸腔里的那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的厉害,像是有无数的鼓手在擂鼓一般。

她心悸到有些承受不住,暗自腹诽,幸亏他还没睡醒,现在逃离还来得及。

然而,她刚准备起身,沉睡中的男人突然收紧了搭在她腰间的手臂。随着两人距离的拉近,四片唇瓣竟然准确无误地贴合在一起。

她的双眼瞪得溜圆,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大脑里忽然一片空白。

不知傅正南是有意还是无意,直接在她的唇瓣上重重地嘬了一口,随后移开双唇,闭着眼睛说了句:“老婆,早安。”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急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拽了拽睡衣,结结巴巴地说:“早、早安。”

傅正南暧昧地摸了一下唇角,坏笑道:“这种叫醒方式挺不错的。”

话音一落,她的脸红得就快滴出血来,只想赶紧逃离这尴尬的局面,可是她刚站起身,就听见男人说了一句:“老婆,昨晚没来得及按摩和针灸,今早补上好不好?”

这话倒是提醒了她,昨晚喝醉之后直接睡了过去,打乱了每天按摩的计划,确实应该赶紧补上,以免影响治疗效果。

她重新坐回到沙发床上,轻声说:“按摩可以,但是针灸学了没多久,我还不敢在你身上用针。”

听到这话,男人的嘴角不由弯起,笑意在俊脸上扩散开来,“不要紧,我想早点儿好起来,这样就可以保护你了。”

原来,他坚持治疗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变得强大,做一个能保护她的男人。这种不着痕迹的温柔再次令她动容,一丝暖意在女人的心房里漾起一片小小的涟漪。

“正南,你坐好,我要开始按摩了。”

刚说完,她就撸起袖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等男人准备好之后,认真地在他的双腿上按摩起来。

然而,按了没几下,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昨夜那些大胆的举动,脸上不禁一阵红白交错。

之前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要向他道歉,结果趴在他的怀里睡着了,这种花痴程度,几乎跟十几岁的追星少女没什么区别。

更何况,傅正南刚睡醒就来调.戏自己,显然是对车上发生的事情产生了误会,自动把她当成一个好色的女人。

他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是会不会在心里嘲笑她?

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地说:“正南,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恰当的事情?”

闻言,男人的唇角淡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不答反问:“什么算不恰当?”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看到他脸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顿时反应过来,这个男人又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装作若无其事的说:“我的酒品不好,喝完酒会做出很多奇怪的事,我担心昨晚影响到你。”

傅正南有几秒钟没有说话,强忍住心中的狂喜,不敢大笑出声,真是险些憋到内伤。

小丫头实在是太可爱了,尤其是这种嘴硬的作风,简直软萌又有趣。能做到心地善良已经很可贵了,时不常还会展现出一点儿机灵和小狡猾的特质,这样聪明又灵动的女人真是令人着迷。

他大胆的设想,要是能拥有一种特异功能,把她缩小后随时带在身边就好了,这样就能每分每秒都见到她。

然而,她并不知道傅正南此时的心里活动,只是见他半天不吭声,以为他对自己的举动相当介怀,于是怯怯地问:“我昨晚真的很过分?”

男人马上回过神来,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暧昧地说:“很好,我很喜欢。”

什么叫很喜欢?

他的意思是喜欢自己主动勾.引他?既对他献吻,又做好了献身的打算?

上帝啊!世间还有比这个更丢人的事情么?

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整个小脸早已羞得红霞漫天飞。

傅正南似乎还嫌她不够脸疼,随后补充了一句:“喝酒还是很伤身的,其实昨晚那些事,清醒的时候也能做。”

这句话让她听得着实牙痒,当即赏了他一记冷眼。

本来,为了掩饰尴尬,终于想到“酒品不好”这个借口,可是一下子就被他看穿了。

她真想问问傅正南,总用智商碾压自己的老婆,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深知要是两人斗嘴的话,自己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她只好乖乖地继续给他按摩,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眼见目的达成,男人得意地一勾唇,明媚的笑意在俊脸上扩散开来。

就在这时,响起了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谁?”傅正南敛起笑意,沉声问道。

“少爷,是我。”

她也听出了赵树的声音,连忙抬步向前去为他开门。

房门开启后,赵树礼貌地跟她打了声招呼,然后走到傅正南的跟前。

她以为两人有事要谈,转身说了一句:“你俩先聊,我出去了。”

“清雨,你还没给我针灸呢!”傅正南的话让她停住了脚步。

赵树怔了怔,马上反应过来,少爷这是在拿自己当试验品。

“少爷,我觉得针……”

可惜,他的话刚说到一半,就被傅正南打断了,只听他柔声说:“老婆,你快过来呀。”

方才,女人一直觉得惴惴不安,生怕把他扎坏了,因为她见识过针灸的厉害,万一不留神扎错了穴位,毁掉了他的康复机会,那这个罪过就太大了。

但是傅正南如此坚持,肯定也是想尽快把腿治好,若是自己临阵退缩,同样会让他心里不痛快。

思来想去,她还是取出银针,对准了穴位,在他的腿上扎了下去。

整个过程中,赵树的眉头皱得很紧,女人则全神贯注地盯着手上的银针,唯有傅正南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仿佛正在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

“正南,我弄好了。”她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收好银针。

男人的俊脸上依旧是一派镇定自若的模样,颇为淡定地说:“我相信你的手艺。”

听到这话,她的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浅笑着没再吭声。

赵树无奈地摇摇头,一声叹息生生卡在了嗓子眼里。少爷对少奶奶的宠爱程度,越来越超乎他的想象!

吃过早饭之后,傅正南坚持要送她上班,她原本想要拒绝,因为早上刚进行过一次让人脸红的谈话,唯恐他再说出什么让自己羞愤交加的话来。

不过,小白兔怎么斗得过大灰狼呢?在男人的“苦劝”之下,两人还是坐上了同一辆车。

他俩先是闲聊了些家常,随后傅正南话锋一转,郑重其事地问道:“清雨,上次说过的那个眼角膜手术,什么时候才能做?”

听到这话,女人原本柔和的表情冷凝了下来,那张柔美的脸庞上,染着难以描述的忧郁之色。

在针灸之前,他就说过想要早点儿好起来,现在又提起眼角膜的事情,看来他对恢复健康的诉求相当迫切。

换句话说,留给她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她哀伤地凝视着眼前的男人,心突然就被针扎似的刺疼了一下。

为了不让他听出什么,她努力克制出心中的酸涩,笑着说:“我再去问问,等时间确认了,一定会告诉你的。”

“好。”傅正南言语精练,听不出任何情绪。

可是,就在她低头沉思的时候,男人默默地握紧了拳头。

创美广告公司里。

刚迈进公司的大门,她就走到景阳的办公室门前,得到应允后,推门走进了屋里。

“签下这单广告之后,是不是就能出国深造了?”她开门见山地问道。

景阳勾了勾唇角,笑着说:“没错。”

“我想问一下,最快什么时候能去美国总部进修?”

说这话的时候,女人的表情异常严肃,目光执着而坚定,似乎早已做好了打算。

善于察言观色的景阳自然看出她很想去,于是敛起笑意,正色道:“你准备好了吗?”

她丝毫没有犹豫,几乎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很想去进修,也做好了准备,希望公司能给我这个机会。”

顿了几秒,她郑重其事地说:“若是能去的话,请你一定保密,而且要对所有人保密!”

以景阳对她的了解,知道一旦她下定决心,就会坚持到底,即使看出什么端倪,想要阻拦也没那么容易。

“行,我尽快帮你搞定。”

权衡了半天,景阳还是决定顺了她的意,相信她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谢谢!”她神情复杂地向他致谢,随后离开了景阳的办公室。

往前走了没几步,就碰上李小娴拿着文件迎了上来,她努力从嘴角挤出一丝笑容,豪爽地说:“小娴,我签下了江氏的广告,准备请你去本市最贵的地方吃饭,好好庆祝一下,怎么样?”

一听这话,李小娴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答道:“当然好了,宋设计师,以后我还得抱你的大腿呢!”

与江氏正式签单后,广告方案还有一些需要调整的地方,为了在离开之前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宋清雨工作得分外认真。

下午,就在她忙着修改方案的时候,办公桌上的手机嗡嗡嗡地震动了几下。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出“傅正北”的名字,她顿觉心头一刺,毫不犹豫地按下挂断键。

几秒钟之后,手机再次响了起来,她不耐烦地冷哼一声,皱着眉头接通了电话。

“有话快说!”女人的声音很淡,眼里也是一片冷意。

傅正北似乎毫不介意她的冷言冷语,调侃道:“接到我的电话,你有没有觉得特别激动?”

“没有!”她回答得极其坚决,厉斥一声,“没空陪你说这些无聊的话,我要挂了。”

“别急啊,我有重要的事想找你谈谈。”傅正北说话不紧不慢,嗓音里带着令她不悦的笑意,“现在出来见一面吧。”

她一听这话,心里直冒火,那个人渣简直犹如瘟神一样的存在,避之唯恐不及,怎么可能轻易答应跟他见面?

而且,每次跟他谈事,他都在想方设法调.戏自己,上次还发生了强吻事件,当然要尽量避免跟这种不要脸的人接触。

联想到这点,她的嘴角浮起讥讽,冷冷地答道:“我很忙,有什么话就在电话里说。”

傅正北立即否定了她的提议,笑着说:“电话里说不清楚,必须要当面交流。”

然而,女人的那个“不”字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对方补充了一句,“我就在你公司楼下的咖啡厅里,你要不下来的话,我就上去找你。”

话音刚落,她握着电话的手一紧,心往下沉,静默了片刻。

他可真够奸诈的!

肯定早已预料到自己不想跟他见面,所以才提出这样的条件,算准了她不会在公司里和他开撕,最终只能选择去咖啡厅。

她恨得牙根痒痒,却不得不答应下来,“我马上下楼。”

咖啡厅里。

傅正北身姿笔挺地坐在僻静的角落里,穿了一套得体的米色休闲西服,五官轮廓分明而深邃,犹如希腊的雕塑一般,漆黑的眸子宛若幽谭,浓密的眉毛微微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在看到女人的瞬间,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抬起右臂朝她招了招手。

她疾步走了过来,带着满脸嫌弃和厌烦的表情,拉开椅子坐在了傅正北的对面,冷嗤一声:“什么事?”

“哎呀,别老对我凶巴巴的,女人还是温柔一点儿好。”男人勾了勾唇,嬉皮笑脸地说道。

“你又不是我老公,管得着吗?”她愤恨地给了对方一记冷眼,语气很是不屑。

闻言,傅正北不但没恼羞成怒,反而笑得更欢,这个反应把她弄得一头雾水。

顿了几秒,他向前探了探身子,神秘兮兮地说道:“我听说你在帮傅正南找眼角膜。”

她心里一惊,暗自思忖,知道这件事的人并不多,而这几个人也不像是会告诉他的。

不过,那个人渣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不妨看看他有什么目的。

她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傅正北好整以暇地转动着手里的咖啡杯,动作优雅的举起杯子抿了一口,笑着说:“偷听到的。”

这句话着实令她无语凝噎,险些把肺气炸了,恨不得将目光化为利刃,直接戳在那张邪魅的脸上。

嫁入傅家以来,从未见他干过一件正经事儿,这种偷鸡摸狗听墙根的事,他倒是乐此不疲。跟这种吊儿郎当的人对话,真是浪费自己的时间,还是尽快结束这场谈话比较好。

想到这里,她腾地站起身来,作势要离开咖啡厅。

谁知道,傅正北反应极快,直接伸出长臂攥住了她的手腕,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眼里分明有什么情愫在涌动着。

她使劲甩了甩胳膊,还是没有挣脱开,双眸狠狠地瞪着对方,怒斥道:“你放开。”

“正事儿还没说呢,你先坐下来。”傅正北微眯着双眼,笑得颇为玩味,“不想给他找眼角膜了?”

她一下就听到了重点,强压住心中的怒火,坐回椅子上,不满地说:“你有办法?”

傅正北恋恋不舍地收回拽着她的那只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对方,似乎要将她抽死剥茧般。

女人被他看得头皮发麻,不动声色地低下头,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宋清雨,你不是想找眼角膜嘛,我这儿正好有资源。”傅正北敛起笑意,说话时的表情异常严肃。

她抬起晶亮的眼眸,用审视的目光瞟了他一眼,正色道:“你找的是什么人?”

“有一个死刑犯,说他愿意把眼角膜捐出来,价钱也很公道,只需要一百万。你觉得如何?”

傅正北说这话的时候,瞳仁平静如水,声音沉凝了一些,表现得特别一本正经,与平时不羁的风格相距甚远。

然而,他留给女人的印象实在太差,以至于对方并不买账,觉得他根本没有那么好心。

要是真的为他大哥着想,早就可以为他寻找眼角膜了,何必非得等到现在?

况且,如果他拿傅正南当回事,也不会屡次侵犯自己的嫂子,这种人渣根本没有一点可信度。

“这件事不用你管!”女人拒绝得极其干脆,还特意强调了一下,“死刑犯的眼角膜不配给正南!”

闻言,傅正北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目光幽幽地望着她,反问道:“谁的眼角膜配得上他?”

“我自有办法,你别操心了。”她偏过脸,躲开对方的视线,生怕他看出什么似的。

“你给他找的捐献者是谁?”他并不想结束这个话题,随即追问了一句。

她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女人的眸子里全是凛然,脸上的表情有着与年龄不相符的冷淡与决绝。

“是个正经人家。”

说完这句话,她在没人看得见的地方,默默攥紧了双拳,掌心里留下了月牙形的印记。

此刻,男人原本柔和的目光冷了下来,如同猜不出的谜一样,神秘而幽深。

她不知道对方在卖什么关子,只是觉得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有汹涌的波澜隐匿着,但却没有表达出来。

跟这个人渣面对面坐着,她感到浑身不自在,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消失在他面前。

“我还得上班,先走了。”

言毕,她直接站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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