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发情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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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助理这话若是给早前的安怡欣听到, 只怕她能直接脸色煞白,闷气涌到心尖, 发酸,发疼的,搅在一起,便只剩涩,涩到手指间发麻,却也无能为力,便只好一边生自己的气,一边迁怒于小助理, 搞得全天下都不得安生。

至于那“见乐音去了的翟澜”, 自是不能是不能骂的,甚至在那想象中都不愿生她的气,便只好又骂上几句自己, 当真是有些可怜。

但此刻的安怡欣听到了小助理的话后, 虽然本能地醒了, 心里有点……很是不舒服, 如鲠在喉,却也不曾像以前那般发了疯,只是舔着自己的后槽牙,不说话。

而脑子里嘛, 为了自我安慰便立刻浮现了这段时间两个人的相处,相处的点滴和细节是不会骗人的,或者说很难骗人吧,毕竟若是你每次只要一转头,便可以见到你喜欢的那个人,正用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眼睛, 含情脉脉地看着你。

干净清澈到,只有你。

你也会忍不住相信她的真心,她的实意,然后……

“被她骗了,就被她骗了吧,说得自己能忍不住不喜欢她了一样。”安怡欣这样想了会儿,心情反倒好了些,起床刷牙洗脸整装待发地,就准备去看看乐音这次过来能给她玩出什么花来!

她把长发往后一撩,蹬上那双唯一戴着的高跟鞋,风情万种地就往外走着。

安怡欣比谁都知道自己的优势,她长了一张烟行媚视的脸,却不怎么落俗套,这种就别整日装什么白莲花,小清新了,不画个大浓妆,也要把明艳锐利的五官全部露出了,让别人看了你只能感到相形见绌,甚至不敢再看你一眼。

安怡欣这么想着,眼神轻轻的往小助理那边一瞥,眼尾微微上挑,见她面红耳赤只敢低头看地的模样,更是凑近了些,气如兰,声音暗哑:“你是说翟澜去接乐音了是吗?”

“她真是太过……”她见小助理点头如蒜,同仇敌忾的模样,直接转换语气冷冰冰的说道,“那你下次把她拦住不就好了吗?多大点事。”

说完细细品了下小助理惊讶的神情,这才婀娜地往外走着。

她每一步都走得和猫似的,轻盈且优雅,每一步都是精心设计过的,但这一切的设计,都不如她最后靠在门口等人回来时所摆造型设计得多。

靠在门上的时候,只能有半边胳膊倚着门窗,而且不能依的严实,重点是为了和另一只手构成s形,更加突出玲珑的曲线,然后膝盖要微微往前倾,脚尖得点地……

零零总总一整套下来,不论是谁都能成为这寨子上最亮的崽——

至少应该,大概,也许会比乐音上些许的。

人就是这样,低级的攀比是我不好,你也要不好,中等一点是你好了我难受,最高级的是,我不用知道你怎么样,我只需要知道,不论怎么样我比你过的好,过得精彩就行。

却不曾想到,安怡欣摆着这么一个漂亮且辛苦的姿势摆了30来分钟后,终于是迎来了她意料之内较为狼狈的乐音,哪怕现在进寨子的路是好走了许多,但真第一次来,可不得把那细皮嫩肉的乐音给颠懵了?

按道理,看到这一幕的安怡欣应该勾起一个克制但是极为漂亮的微笑,麻利地结束了这次不公平的降维打击,然后就可以趾高气昂地把翟澜领走,当着所有人的面取得这次阶段性的胜利。

却不想在她完美地完成了前面的一切后,安怡欣往人群里一扫,竟是没有看到翟澜的脸庞,哪怕忍不住打量了人群许久……竟然也没有看见翟澜的身影。

那一瞬间安怡欣笑不出来了,精心准备的姿势乱了,脚尖不能再轻盈地点地了,一下子慌乱和迷茫全部汇聚到她的身上,汇聚到那白到几乎可以看见血丝的脸上,倒是莫名地给她了股让人想欺负的,脆弱的美。

这种触目惊心的,像琉璃般的美,使得图长安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都忍不住替她遮了遮外人的眼光——一个alpah长成这样确实有些太造孽了。

而安怡欣见图长安靠近,便立刻握住了他的胳膊,声音是从气管里勉强地挤出来的:“翟澜没和你一起出去吗?”

图长安听着安怡欣的颤音,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本能的摇着头,说着:“没有啊……她就把我送出到了门口。”

不等图长安的话说完,安怡欣便猛地跑了出去,踩着那么高的高跟,每一步都踩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也不知反作用的脚底和脚踝会有多疼。

安怡欣完全顾不上这个了,她的脑子里只剩下“15分钟”这串数字,因为她昨天为了保险起见是给翟澜放了血的,但是因为没想到会直接拍了个大通宵,所以昨天份额的血肯定是已经消耗完了的。

可今天她醒来的时候,不曾感觉到自己身上有任何一处是属于刀疤的疼痛,所以可以肯定翟澜今天身上是没有信息素缺失时候可以应急了的血的,而自己,而自己……

而自己在完全没有调查的情况下,就一直先入为主的相信了翟澜回去接乐音,所以在门口白耗了快30分钟之久,所以,所以,如果算翟澜是在她醒来前刚亲吻完自己离开的,那离翟澜难受到整个人发懵,只能15分钟。

但……这可能吗?可能只剩十五分钟吗?

怎么可能,翟澜肯定已经开始难受了,只是不知道为何没有出现,也没有求助……她,该有多难受啊。

那一刻的安怡欣几乎算得上被悲观情绪完全压住了,只知道叫唤着所有的人,帮她在屋子里找人,她也扯着嗓子大声地唤着:“翟澜翟澜——”的。

但是根本没有人应答。

她发疯似的开着每一扇门,最后甚至开始踹着那些打不开的门,高跟鞋的跟走断了一个,被踹进门里拔不出来了一个,最后索性把那碍事的鞋子丢到了地上,用刀把拖地的长裙的下半部分给截了,就这样光着脚,穿着一身绝不优雅的衣服,披头散发地在这个屋子里寻着。

可最终还是没有寻到,所有人都没有找到。

大家把安怡欣围了起来,安慰她事情不大,高声地帮她想着办法,高谈阔论者有,语无伦次者有,真正焦急者有,最后都汇成了耳鸣一般的噪音,一直喧闹地在安怡欣的耳边响着。

这乱码的噪声越来越大,而安怡欣也在这噪音里无助地在四周走着,向四周望着,寻不到方向,找不到地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了。

也就是在这瞬间,所有的噪音猛地汇聚成了一股极强的电音猛地刺向了安怡欣的耳膜。

“刺啦——”

巨大的声响后,是无边的安静,安怡欣能看见所有人都在张口相对她说些什么,但她却什么也听不见,也感觉不到,无边的寂静。

也是在这寂静之中,安怡欣突然闻到了一股昙花的香味。

昙花总是一现,安怡欣其实并没有怎么闻过,只是在那一瞬间,她能确定这股清冽的,浓郁的香味就是昙花。

它们是那样的芬芳,也是那样的使安怡欣熟悉,她好像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枕着这花香入眠,熟悉且让安怡欣安心。

安怡欣在这无边的安静里,拨开了张着口的人群,一点点地随着这股她熟悉的昙花香一点点地往外走着。

那香气越来越浓,越来越冷,也越来越痛苦,花香里的迷茫痛苦到最后安怡欣几乎是挪不动自己的脚步了,只能停在花香最浓郁的地方,安怡欣抬头一看,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了剧组拍摄的屋子了,到了旁边的一个石屋里。

她认识这个石屋,寨里的人把它叫“神罚之地”,多是用来关押随便发情的omega的,说她们只要被关在了这里,就不能随便影响和玷污其他高贵的alpha了,是一个隔绝信息素的绝妙地点。

安怡欣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浑身颤栗,耳旁却安静得连心跳都听不到,只能猛的一咬舌头,利用疼痛刺激着自己,然后猛的撞开了这石门。

身体撞上石头,生疼。好像磕到了,脸颊有血液流了下来,糊在了眼前。

而在半边正常,半边血红的视线里,她看到了趴在草地上痛苦地蜷缩成一团的翟澜。

也是在那一刻。

风声,虫声,喘息声,一下子所有的声音猛的回来了——

安怡欣听清楚地听着翟澜痛苦细碎的□□声,听着她挣扎的摩擦声,鼻尖是她疯狂地到处乱窜的信息素,强势 ,痛苦,却也虚弱。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翟澜这般模样,心猛的抽疼,比撞了石头的身躯还疼。

她知道,她的翟澜进了发情期了……

却只能孤独地自己撑着。

安怡欣反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把另一半眼睛也打得全都是血色,然后直接去把石门关上,怕信息素到处散落,引发不必要的麻烦。

接着极为冷静的跑至翟澜的身边,小心的释放着信息素想先减轻一些翟澜的痛苦,同时间飞快的给图长安发信息简单地交代了一下情况。

可她身边的翟澜那时真的宛如快渴死的人突获甘泉,哪里还能等她发完消息,直接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肢,胡乱地就想亲上来。

翟澜难受到眼睛都是闭起来的,像个被隔壁的狗狗凶到了的猫一般,只会往主人的怀里钻,到处地蹭着,好似在找那个属于她的安全位置。

安怡欣怎么会不依她,抚摸着翟澜发烫的脸颊,看着她惨白的脸上泛起的夸张的红色,见那细细的汗珠一点点从脖颈处溢出,带着昙花的香味,让安怡欣一时间心猿意马,连慌张和害怕都消失了大半,只剩下悸动和因为不能控制自己而出现的慌张。

可是情绪已经到了头间,完全幻化成猫的翟澜哪里能懂这般的慌张,只会伸出舌头仔细地舔着她主人的下颚,舔上脸颊,是撒娇也是宣泄。

很疼。

猫儿仍然觉得不够,猫咪有自己的逻辑,她抓破着主人的衣服,把自己完全容纳进衣服之中,使得自己的带着汗的肌肤和主人那被她撕得和破布般衣服包裹着的身躯紧紧相贴。

汗液混杂着体温,把心跳和肌肤都变得更近了。

安怡欣是那样的纵然着猫儿,却见平日里动手能力极高的猫儿,在这发情期的混沌之中也完全不知道下面该做什么,反倒是她。

反倒是上次几乎什么都不会的她!直接把猫儿按在了自己的身下,根据私下努力学习的内容之中寻得最精华的部分,想全部展现给猫儿看。

告诉她的小猫,她已经今非昔比,她已经完全可以独立地做这些,完全不用引导地帮助她渡过这种痛苦和难受。

可猫儿不知这些,她只能感受到背下冰冷的地板,还有突然变强势的安怡欣,便无助地哭了起来,哭得无声无息地,让安怡欣心疼不已。

安怡欣拽着猫的后颈,一点点地吻去她的泪,吻着她的脸颊,用唇齿触摸着她温柔的触感,然后一点点吻到耳朵,耳垂,又心疼翟澜躺在地上凉,连忙揽着翟澜的腰,把翟澜抱起来,抵在石墙上,寻了个着力点,便接着发着力。

这石屋应该是太久没人来了,所有因为安怡欣亲翟澜亲得用力了一些,这门,这屋顶都被震得簌簌的响着,还有轻微的有灰被直接荡起。

甚至最后两人亲吻得正缠绵悱恻,正用力的时候,一团灰和翟澜失控的信息素一起猛地砸了下来,砸了两人整脸,可谓是灰头土脸,好不可怜。

安怡欣抵御着这灰尘和翟澜狂暴了的信息素,抬头往屋顶一看,才发现竟是这个石屋不知怎么的有个被堵住的烟囱,此刻这烟囱被她们两个不算激烈的动作一弄,直接落着灰了。

“进来……进来。”翟澜受不了了,这灰太过烦人,她控制不了灰,也控制不了信息素只觉自己一时间太像个废物,她接受不了,“帮我,帮帮我。”

“救我,怡欣。”翟澜拽着安怡欣的手是这样哭着喊道的。

安怡欣被她拽着手,拽得气息不稳,因为难以捅破这层烟囱的壁,而忍不住地皱起了眉。

她私下补了那么多的课,却是真的忘了补这一pa啊!

只好更是小心地抱着翟澜的腰,同时伸出了手,借着自己腰的力气,就想直接去捅那该死的烟囱。

确实怕自己的动作一大,在没有充足的前期准备的情况之下,如果贸然去捅烟囱,反倒伤了怀里的翟澜。

安怡欣忍不得停下了动作,可那来势汹汹的发情期,哪里会因为安怡欣的担心放过翟澜,只是使得抵在她脖子处的翟澜更是难受得想打滚,想亲她,想把那该死的烟囱给捅破天了。

“别怕。”安怡欣安慰着她。

只见安怡欣小心的把翟澜放在了墙边,然后飞快的行动了起来,她先是努力地移动着自己的腰肢,让整张脸努力地贴近烟囱,长叹了一口气,想怎么温和地解决这烟囱。

却不想就是这叹的一口气,又不小心地吹下了太多的烟,使得在墙边的翟澜敏感地一抖,腿只想往里面一收,脸上是本能泛起的红。

安怡欣连忙稳住了她,小心地亲了亲她的脸颊,最终还是下定了决定,低声地问道:

“这样你会难受是吗?那我直接进去,是不是好些?”

话是这么说,却还是担忧,索性学那古人以口舌作为武器,想要去狠狠地辱骂,伤害那烟囱,好叫它懂上些仁义道德,懂上些礼教法度。

安怡欣这张以前只会用来唱歌的嘴,哪里会捅烟囱的活,勉强地寻了好久位置,按着一直被灰折腾得不行的翟澜,小心且试探性地伸出了第一下。

舌头是软的,是湿的,本以为去骂冥顽不灵的烟囱会完全行不通,却不想这寨子的烟囱都有几分人性,只见自己给了缝隙,好让舌头好好地惩罚惩罚它。

却也是这条缝隙,使得灰猛的往下落,落的翟澜拽着安怡欣的头,便向让她离开烟囱那地,不然太过刺激,也实在是太过羞人了些。

可安怡欣为了让她舒服哪里还管在这些,小心翼翼的就接着往里面进去了些,这烟囱之前好像还有人家生火的一般,竟是温热的,柔软且温热,直接把安怡欣的舌给困住了。

同时吓得翟澜忍不住寻了处着力点胡乱的抓着。

最后安怡欣玉白的bei上,浮现了一道道泛着血的红痕,凌乱,也脆弱的美,却不想是翟澜自己受不得这个,无助的伸长脖子,拼命摇着头:

“别,别,别。”

空气里的昙花的香日也被刺激的到处乱窜,好像不知哪里才是归处,也不知还如何是好。就像突然在黑夜里刹那盛放的昙花,因为花期太短,不知会经历什么,所以懵懂,又因常识而知道了未来会发生什么,所以害怕。

而安怡欣这边也终于听劝了,很是小心放弃了对烟囱进行口舌上的训斥,很是认真地道歉道:“对不起,我……我还不熟练,我以后会多多练习的。”

翟澜听到这,突然趁着这股气问道:“之前那几次你为什么最后都放弃了……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你身边,你也,也从不练习!”

这么直接的话把安怡欣问得浑身都直接燥热,凑到了翟澜的身边,一边咬着她的耳朵一边说着:“因为,我感觉我们两个的一切都在变好,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顺理成章地在一起。”

“我不想因为这些事,反倒使得我们的复合不那么单纯,是被这些线上激素所影响的。”

安怡欣说到最后整张脸都在滴血,似有羞愧,而翟澜听完反倒是接受了这个说辞,把她一踹,便接着让她赶快折腾烟囱去。

“别每天想太多。”

“我每天就在你伸手就可以触碰到的地方,你可以直接问我的。”

安怡欣听完这话,哪怕被踹了,干活起来也更是卖力,只见她一边柔声地哄着翟澜,一边伸手再去那已经被她用舌破出一条缝的烟囱前努力,她的手滑过烟囱的壁,那烟囱的壁太过滚烫,而手指太过冰冷,一冷一热的激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也不知道为何,竟是让前几日,未干的雨水,顺着烟囱的壁留了下来。

翟澜伸手触碰到了雨水,羞得全身发红,连忙用手捂住了眼睛,不愿面对,她怕水,一直都怕。

而安怡欣不怕,而且安怡欣是喜欢的,这石屋里实在是太闷了,而且她们两个离得又太近,体温一直灼烧着对方,灼烧走了空气和水,灼烧到这时候安怡欣早就渴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顺着这水往前去,她想伸出舌头努力的想去舔那水源处,那儿的雨水是甘甜的,宛若蜜糖,她死死的框住了会妨碍她的翟澜,舔的啧啧称奇,舔的水声极大,使得翟澜都忍不住顺着她的动作,颤抖着身子。

安怡欣越舔越不得要领,她口渴想喝水怎么了?而且那烟囱的壁本是烫的,而水在这滚烫的壁上流过,也变得滚烫,就这么一点点地溅出来后,溅得翟澜大腿挣扎的想走,嘴上还求着饶:

“怡欣,安怡欣,放过那,放过那……”

她呜咽着,随着安怡欣舔的动作,想从另一边逃脱,却不想这般,帮助安怡欣使得所舔的面积更大,最后竟是瞬间在烟囱处磨出了强烈的感触和火花。

瞬间火花炸开,巨大的温水直接喷射进石屋,喷射到安怡欣一脸,使得翟澜忍不住捂着脸轻声啜泣着。

安怡欣也懵了一刻,她眼前的红光不由的慢慢消散开了,头脑变得清醒,理智也慢慢回来了。

这时候她本该平静且安稳的把这一切狼藉都给结束掉的。

却不料,安怡欣会就这么冷静的听着翟澜的哭泣声,然后把脸上宝贵的水都一点点粘在手上,缓慢地送进了嘴巴里。

她低头盯着翟澜,一点点地将着宝贵的水全都咽下。

这才说道:“昙花好香啊,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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