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9 这种事享受的也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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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过后。

男人收回手掌,将柔暖的被褥盖在她净白的身子上头,五指悬空抓,一个虚招,木柜中的一件红袍悬空飞起,晃眼间,他已穿戴整齐,大步朝寝宫内走去。

夜渐渐静下来,除了那纱帐内人儿细微的呼吸声外,没有一丝动静。

忽然。殿外远处,响起一声凄惨的哀嚎声,一片片梅花被震得纷纷落下,连窗外的月儿都不忍直视到躲进了云层中。

~

天色大亮,清风微拂,送来阵阵沁人心扉的花香,树梢上鸟儿叽叽喳喳,清脆悦耳。窗外的一屡屡金光划过窗纸照了进来。透过丝黑的纱帐洒在了玉床中央那柔嫩的皮肤上。

“嗯……”一声妩媚的嘤咛从人儿口中溢出。

绣着金丝被褥下的手指轻轻动了两下,随后过了许久,纤长卷翘的羽睫颤动了几下后,缓缓睁开了眼。

“天亮了啊。”意千寻素手揉揉青丝,视线朝窗外望去,又一转,在四周扫了一圈。当确认下寝宫里只有她一人后,她才从被窝里爬了出来。

净白小巧的玉足踩在冰凉的玉石地上,眼前铜镜中倒映着她此刻的模样,那三千垂腰青丝随意散在她精致如细瓷的肌肤上,锁骨处的红印像一朵朵艳美的梅花,绝美中又带着几分被人怜爱过的凄意。

那死不要脸的应该没对她怎样吧。

意千寻心中暗想着,清透的大眼左右检察着自己的身子,除了那刺眼的吻痕外,她也未感觉到一丝酸痛之意,反倒还感觉在这睡了一宿后,神清气爽多了。

没想到他平时对她无耻了些外,却不下流。

她的嘴角不自禁扬起,弯下腰把地上的素红衣裙利索的穿上,素手拢了拢青丝,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寝殿外。

……

“老寒,离午时还有多久。”

一处梅花盛开的凉亭外,面无表情地黑衣男子的负手而立盯着眼前在受罚中的男子,对于他哀怨的问题,冷沉的回答道:“巳时未过。”

他一听,温和的俊脸更痛苦了几分。真是苦不堪言。

“季白大人,玄色大人。”路过清扫庭院的男奴们见到王府上两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皆是问候一声,又继续往前走,不过从他们颤抖中的肩膀可以看出,大伙都在憋笑。

这也不能怪他们忍不住,而是玄色大人此刻的姿态,异于常男子,只见他欣长的身躯只披着月牙白的薄袍,长发披肩,修长的手指翘成兰花指,四肢以一副标准的天女散花姿势立足梅花下。

忽略了那结实的手臂和大腿,美是美,但是就是异常的……娘炮!

“哎哟,本公子远看以为是谁呢,玄色兄,你这是要练习绝妙的舞姿给秦牧羽看吗。”陡然,一声戏语唐突的从假山上响起。

二人随声望去,入眼的是孟琳琅翘着二郎腿,手中摇着木扇坐在假山上,也不知他是何时来,看见他那双桃花眼笑得异常亮丽,玄色一副完了神情。

“孟公子,王爷这时候在主殿里。”季白无温的声音响起。

不愧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玄色两眼泪汪汪,朝他感觉一睹。

“本公子刚来就动手赶人。”孟琳琅收起折扇,身形一闪,人已从假山上飞跃下来。他上下打量着玄色奇怪的姿态。将手中折扇伸到他下巴处抬起。挑挑浓眉问道。“怎么,你也给秦牧羽下药了。”

话一落,玄色与季白脸部不自禁一抽。

季白深沉的目光闪着一丝波动转移到孟琳琅身上。

“还真是啊。”原本是随口一戏问,没想到二人的反应这么直观,孟琳琅夸大的叫起来,接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行不行,没看见我已经够心塞了。”要不是得保持着这个姿态,玄色真想一拳头朝他挥过去,本来就很幽怨了,被他这笑声一搅和,就好比一阵寒风从他心口处吹过,凄凉得不能在凄凉了。

“好好好,不笑了不笑了,不过你跟本公子说说,你好端端下什么药啊。”孟琳琅笑的眼角泪水都快下来,他清了清嗓子,好奇道。

以前不管怎么劝他跟他一起狼狈为奸,给秦牧羽下媚儿药,他都一副忠心护主的样子,死活不跟他同流合污。他才几天没来七王府溜达。没想到他还开窍了。

听到着,玄色额头皱成了一个川字,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想给主子和千寻姑娘增点情…趣,在糕点里下了轻微的魅儿散。没想到主子是成全我了,让我纹丝不动用这种姿势站了一晚上,派季白看着我,午时才能离开。”

说完后,他眼皮一掀,幽怨的督了一眼孟琳琅。

这家伙不仅人损,嘴更欠。打死他才不会如实告诉他,会下药是因为他以为主子功夫不到家。

“你呀,这种事找我嘛,擅自行动干嘛。”孟琳琅手中的折扇,朝他额头一敲,一副痛失听墙角机会的样子摇摇头。

“找你,我死的不更惨。”玄色嘀咕了句。

“你啊你,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昨晚就应该找十个八个女人在秦牧羽面前跳脱…衣舞,在给他俩下重猛药,你看秦牧羽忍的住没。目的不就达到了,说不定早上你还有赏。”孟琳琅桃花眼眨了几下,嘴角坏笑极了。

“是吧。”他摇着手中的折扇笑道。

玄色黑眸朝他瞪去,当瞳孔里倒映一抹纤细的身影,他与季白对视一眼,笑了,贼乐贼乐的附和着孟琳琅的话。“这样千寻姑娘怪罪下来,那可遭殃了。”

“你说你一个大老爷们,怕她做什么。女人嘛,都是口是心非,说不定她心里还偷着乐,这种事享受的也是她。”孟琳琅俊美绝伦的脸上绽放着邪气。

“怎么,笑的这么开心,想通了。”他望着玄色温和儒雅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桃花眼中带着一丝疑惑。一个大男人好端端的脸上挂着无比绚丽的笑容加上那天女散花的姿势。让人看起来…特傻

“我想,有人要遭殃了。”玄色露出洁白的牙齿阴深深说着。

本来不觉得什么,被他一说,孟琳琅顿时觉得后背凉飕飕的,扭头一望过去,手中的折扇愣一下掉在地上,小心肝差点被吓死。

“千寻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出声。”他一边假熟的打着招呼,一边瞪了玄色与季白好几眼,怎么不告诉他,这女人在他身后。

“哼。”意千寻一声素红衣站在梅花树下冷哼了声。

她冷冽的目光横扫着孟琳琅和姿势怪异的玄色。原本打算离开七王府,却被声声放肆的笑声吸引了过来,没想到啊,这些男人够可以的。长舌不说还八婆,一个个都跟街上老大娘似的。难怪她昨夜会异常的热躁,原来是被下药,哼,下次?她还会给他们下次对她下手的机会吗。

“好玩吗。”澄亮的眼眸射出冷意。

“是啊,好玩吗,这样戏弄人家姑娘一个。”孟琳琅一个箭步跃到意千寻身旁,热情搂着她的肩膀,笑眯眯的朝她扬起笑脸,当脸对向玄色时立马换上了包公脸。

玄色那一个内伤的啊,孟琳琅这个卑鄙的墙头草。

他继续吃力维持着四肢的姿势,黑眸透着的可怜兮兮的光芒瞧着某个脸上冷的都快结冰的女子;“千寻姑娘,看在…在下银票经常被你洗劫的份上,饶过在下这么一次小小的失误。可好?”

“好啊。”意千寻细密长睫遮下的妙目内,掠过冷意。

玄色笑容还未扬起,又听见她的下半句。

“你要是能让咱们天京第一公子在池里蛙泳,昨晚之事就当我不知道咯。”意千寻明眸微微上挑,笑的妩媚动人,缓声说道。

“你不会这么绝吧。”孟琳琅连假笑都敷衍不出来了。

“你说呢。”意千寻侧头,漫不经心地回了句。语毕,目光带着警告落入他搭在她肩头的大手上。意示他把狗爪子给移开。

“嘿嘿,真调皮。一定不是真的。”孟琳琅桃花眼转了转,收回手,忙堆了讨好的笑。

动粗多伤感情啊,要是给他下药那更伤感情了。

“本姑娘坐等。”意千寻语气透露着没得商量的态度。她找了一处假山上的大石坐了下来,精致的嘴角含着看好戏的笑意。

她早就想找孟琳琅报仇,已经想的很久了。要不是这个花孔雀三番四次把她绑给秦牧羽,她那会一天安稳日子都没得过,浑身上下还得被秦牧羽吃豆腐吃个遍,这口气叫她怎咽的下。

“孟公子,过来。”玄色果断明智的站在意千寻这边,将手脚放下僵硬的动作,扭了扭动胳膊,本来是想朝他挥挥手,估计是翘太久兰花指,直接做成了翘着兰花指朝他勾了勾。

身着席地的月牙白直裾长袍,墨色长发披肩,加上娘里娘气的动作。别说孟琳琅要大笑了,连平时摆着一副面瘫脸的季白也忍不住嘴角微微勾起。

“呸呸呸……”玄色温雅的俊脸一红,粗鲁的呸了几声,使力将手甩了好几下,他真是神经短路了,这么娘们的手势怎么会做的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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