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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牢狱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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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牢狱里的气味甚是难闻,有些囚犯平时懒散惯了,在诺小的牢笼中随地大小便,臭气骚气冲天。刚进牢门还好好的,因为门口空气好一些,越往里走味道越大,让人作呕。

  熊桓走到后面实在是受不了,但是他此行来是有目的的,探访牢狱是否有冤情,以他的性子而言是不会半途而废的。熊桓捏着鼻子继续向前走着。

  再往里走三四米远,熊桓看到了上次审问的另外三个驿卒。那几人就没有朱大祥会做人了,准确的来说是没有朱大祥本分。因为在牢狱里吃喝都很差,而且环境也是极差无比,那三名驿卒对此事耿耿于怀,自然对这些当官的怀恨在心。

  那三名驿卒看到了熊桓后,理都不理他一句。熊桓也是蛮尴尬的,还主动挥手问候,结果换来的却是冷眼。熊桓尴尬的继续向右边拐去,到了牢狱的另外一边。

  县府的牢狱中关押了不少犯人,他们见人来了也少有喊叫的,多数是在躺着或是盘腿而坐,眼睛都是闭上的,至于他们是不是睡着了或是假装在睡觉就无从知晓了。可以肯定的是熊桓走在这个暗无天日的牢狱中,是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牢狱里屎臭尿骚味道让熊桓连续作呕反胃,像是在孕期的妇女一样难受之极。跟在熊桓后方的乔怀澧因受过严格训练,心理素质极强,克制能力也很强,即使这牢狱里面味道刺鼻他也都强忍着不吭一声。

  “乔怀澧,佩服!”熊桓自己是捂着鼻子艰难的走着,还有些辣眼睛,他对不吭声也不埋怨的乔怀澧佩服的五体投地。

  在后的乔怀澧也许是被熏晕了,还没明白公子为什么佩服他,便问道:“公子,佩服啥?”

  熊桓很吃惊,“这越往里走味越大,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

  乔怀澧不以为奇的说道:“公子,这算什么!您知道我刚进宫那会最开始训练的是什么吗?”

  熊桓被乔怀澧这一说勾起了兴趣,好奇的问:“是什么?”

  “刚进宫去训练的时候,当时有一将军是我们的训练官,他二话不说,直接领我们去了一间封闭的密室训练。里面都是宫里人的夜壶敞开盖的木马桶,各种味道都有......”乔怀澧咽了口口水。

  熊桓听着莫明的笑出身来,他还是第一听说宫里的侍卫一开始就是这么训练的。

  乔怀澧又接着说道:“当时真的想死的心都有,您是不知道那味道真的是让人受不了,我当时感觉五脏六腑如同中毒一样难受,屏住呼吸时眼泪往外直流。”

  边走边看还边听着乔怀澧的讲话,熊桓在这里面也异常难受,但是听着听着他放松了下来。

  听乔怀澧讲得这些,今天在这牢狱还真不算什么。乔怀澧说当时的训练即是锻炼也是测试,主要是锻炼异常的环境下一个人的坚忍程度以及韧性有多大。一天一夜的封闭训练有不少人因为坚持不下去而被淘汰出局,留下的那么几个都是精英,现在宫里和军中任职的职衔不小。

  熊桓听完乔怀澧所说的,对他真的是五体投地,连声夸他厉害,还声称要向乔怀澧学习。

  走到牢狱尽头,除了朱大祥在途中喊冤以外狱里其他牢间无一人喊冤。

  熊桓也算做得仁至义尽,担心大家不相信自己,便自报了身份,还大喊道如有人有冤屈可替其做主。

  没想到的是熊桓刚喊完准备往外走时,一披头散发的中年男子跑到自己牢房门前跪了下来,双手握着牢门粗大的拦木棍哭泣了起来。

  “你真的是我们荆州的公子吗?”中年男子扯着喉咙问道。

  乔怀澧抢着替熊桓说话,“我们公子货真价实如假包换。”

  “我可不是货,我也不值钱,”熊桓侧身对乔怀澧说完,又转过身来,“我是的,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为民请命,你有何冤情尽管说来。”

  中年男子抬起头来,但是松散的头发都把面部遮挡住了,“小人名叫贾化,权县权山村人,现在城里做些小买卖,没想到得罪了县尹就被强关进了这昏天暗地的牢笼。”

  熊桓非常理性的问道:“具体因为何事?你一一讲清楚。”

  “我冤啊,小人妻子因长相貌美与县尹暧昧不清,为霸我妻,县尹随意捏造罪状将小人强行抓入牢中,求大人为小人做主。”贾话说话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如真如你所说,我对县尹绝不姑息!你暂且先将就一天,本公子会查明真相,到时候还你清白也不迟。记住,正义永远不会缺席!”熊桓一身浩然正气,抱着不查明真相誓不罢休的目的说。

  贾话磕头时奸诈一笑,用手拨开了半边头发,低头望着地面不敢于熊桓

  直视。

  熊桓大步流星地迈出了牢狱,健硕的肢体快步迈到县府后堂。贾话的申诉让熊桓非常重视。熊桓心想如果说章文韬真就犯了事情,哪怕他是大将军启元东的表外甥自己也不惧,君主赐剑就是让自己为州为民的。

  进了后堂,桌子上已经放了几个陶制的盘碟。章文韬正弯着腰同下人一起在清洗配菜,一点也没察觉有人来。熊桓过去后一把拍住章文韬的肩膀,然后往后一拉,没有任何防备的章文韬被拉的连退几步。

  “是二公子啊!”章文韬双手握拳作揖,想着这公子也太过粗暴,差点把自己弄倒地了。

  “章大人,你妻室可在后堂内?”熊桓问话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

  章文韬也不明白熊桓突然问他妻子是何意,很是吃惊,难不成这公子喜欢他人妻妾?章文韬想着害怕冒了一身冷汗。

  章文韬很谨慎地问道:“公子问我家内人作甚?”

  “你只管告诉我,我有事要问。”熊桓不依不饶。

  听熊桓这么一问,章文韬更是心慌,但又不敢冲撞公子,只得老老实实回答,“妻儿皆在乡下,就我独身一人在这权县处理公务。”

  “那就对了,你一个人是不是在这里太过孤独寂寞?”

  “公子为何说出这等话来?我有妻有子,家人幸福和睦,我又在权县为尹,尽心尽力为民,甚为充实,何来寂寞孤独一说?”章文韬不慌不慢的讲道。

  熊桓继续问道“牢狱里有一囚犯名叫贾话,你知不知道?”

  章文韬摸了摸脑袋,不知公子为什么问起这件事来,回复道:“在下知晓,他的案子是我亲自督办的。”

  熊桓愤怒的问:“这就对了,你把别人妻子怎么呢?”

  “啊?”章文韬很是疑惑,不知道答什么好,“那贾话杀害其妻被其母告到县府,我命人抓捕入狱的,有何不对?”

  熊桓越想越不对,难道是章文韬杀人灭口,自己一定要去亲查。他便命章文韬派人与他一起去贾话家中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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