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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郑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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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苦笑道:“你......你这不是玩人吗,这大年三十的我咋给你送”,杨言蹊道:“那我不管,谁让你提出来买根冰棍的”,我苦笑道:“我的姑奶奶呀,我是说等开学了以后再给你买”,我在杨言蹊面前只有苦笑的份,没办法。

  杨言蹊听后,语气骄傲的“哼”了一声,道:“不行,那事怎么办必须得现在解决,再说了,今晚辞旧迎新,欠下的账不能留到明天”。我这时也意识到她是要我为那晚的一吻负责,但转念又想,她虽然之前暗示过我很多次,但这疯丫头平时做事总是一惊一乍的,我要是真表白了,她能不能同意还是两说。可又想到,我确实很是喜欢杨言蹊,虽然每次在她面前都会吃亏,但她不会给我拘束的感觉,落落大方的,虽然一点都不温柔,却会开玩笑,而且还很漂亮,这不就是我理想中的女朋友吗。

  我道:“你......我......我要是说了,你可不......不能笑我”,话声很是没有底气。杨言蹊道:“你说吧,我肯定不笑你”,我重重地吐了口气,鼓起勇气道:“你做我女朋友吧”,杨言蹊道:“你说啥,我这边鞭炮声太响了”,这时听筒里传来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心想她可能真的没有听见。

  我说了一次后,第二遍却不太好出口,只听电话那边的鞭炮声也歇了,杨言蹊道:“你刚才说啥,我没听见”,我道:“没......没听见我......我就不说了”,杨言蹊道:“不行,必须说”,我苦笑一声,胆气上涌,勇气陡增,平静的道:“你做我女朋友吧”,我说完后电话中安静了两秒。

  两秒过后,杨言蹊道:“你说啥”,我心道“我敢百分之一万的确定,死丫头这次肯定听见了”,见她故意打趣我,我道:“没听见就算了”,杨言蹊笑了两声,顿了一顿道:“你再说一遍,我肯定能听到”,我叹了口气,道:“行,那我就再说一遍”,我也顿了一顿,道:“你做我女朋友吧”,我刚说完,只听杨言蹊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两声后,杨言蹊道:“好啊你郑明,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对我有所企图”,听说话的语气,甚是一本正经。我听了杨言蹊的话,脑中一片混乱,难道我之前的感觉都是错的,一直以为她是喜欢我的,连朋友们都那么说。难道是我自我感觉太好了,虽然之前想过她有可能是在逗我,但看她后来对我的态度,又感觉不是,可是她为什么说拿我当兄弟。脑中实在是想不明白,愣在那也不知道说啥。

  只听杨言蹊在电话那头“咯咯”的在笑,见我也不说话,止住笑声,道:“郑明,你还在吗,郑明,你还在吗”,她问第二遍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道:“哦,在,在的”,杨言蹊道:“唉,郑明,你可别打岔啊,别以为跟我表白了那事就不解决了,亲兄弟明算账,说吧,那事怎么办”,说完“咯咯”笑了两声。

  我一听那句“亲兄弟明算账”,心里“咯噔”一下,也进一步感觉她是在逗我玩,恶向胆边生,大声道:“杨言蹊,你玩够了吗,那天晚上的事我跟你道歉,是我不对,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说完重重的把电话挂了。

  我挂了电话后,气呼呼的看着已经静音了的电视,还没来得及回想刚才跟杨言蹊的通话,这时电话又响了。我猜到很可能还是杨言蹊,但还是忍不住接了起来,有气无力的道了一声“喂”,只听电话那头的杨言蹊哭了,抽泣着道:“郑明,你......你个没良心的,我大年......大年三十好心给......给你打电话,你竟然......你竟然......”说到这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我一听心就软了下来,于是道:“好好好,是我不对,你......你别哭了”,杨言蹊倔强道:“我就哭,你管我,就是你不对,还说的那么勉强”,说完又继续着哭声。

  我苦笑了两声,不知道怎么接话,杨言蹊哭声稍缓道:“你还笑”,我道:“好,我不笑了,那你怎么才能不哭了”,杨言蹊吐了口气,道:“没门,你做什么都不行”,其实她说这句话时哭声已经没有了,只是还有点抽泣。

  我笑了两声,道:“好好好,那我也不劝你,可是你要记住,你本来就不好看,脸再哭花了,以后谁要”,杨言蹊听后也不抽泣了,而是又恢复了第一通电话时的语气,道:“好啊,你竟敢说我难看,还有,有没有人要跟你有关系吗”,我苦笑道:“好好好,你好看,你好看,你往后特别好嫁”,语气中尽显谄谀恭维。

  杨言蹊听后笑了两声,但还是有些抽泣,“哼”了一声,道:“要你奉承”。我见杨言蹊也破涕为笑了,又想起刚才兄弟的言语,于是平静的道:“那好吧杨兄,没啥事咱就到这吧,我还要看春晚呐”,杨言蹊道:“你叫我啥”,我道:“我叫你杨兄,你叫我郑兄,这不是你说的吗,不对,你比我小,我应该叫你杨弟”,杨言蹊冷笑两声,道:“想要我叫你郑兄,没门”,我道:“不叫郑兄叫我郑明也行”,杨言蹊道:“不行,我看叫你郑傻子比较好”,我道:“行行行,你叫郑傻子也行”,语气中颇有满不在乎之意,心想既然你做不了我女朋友,让你打趣一下又何妨。

  杨言蹊笑道:“哟,还无所谓了,我给你分析一下为什么叫你郑傻子”,顿了一顿又道:“别人给你暗示,你总是傻呵呵的笑,别人逗你,你也是傻呵呵的笑,别人跟你开玩笑,你却不傻呵呵的笑了,而是当真了,还摔电话,你说你是不是郑傻子”,我本来以为她又在逗我玩,但当听到“还摔电话”这四个字时,才有所灵光,那么刚才我跟她表白的时候,她是在故意逗我玩了,随即又恍然大悟,她这么说不就是说她同意做我女朋友了。

  于是高兴道:“那......那你是同意做......”,杨言蹊打断道:“唉,别想的太美,刚才你摔本姑娘电话,气的本姑娘都哭了,这事本姑娘还没原谅你呐,从今天起,本姑娘要你随叫随到,让你往西,你不得往东,更不得往南往北,特别是在你那帮兄弟面前,更得听本姑娘的话,要把本姑娘的话当圣旨,如有忤逆违抗,大刑伺候”,说最后四个字的时候,还戏精上身,如同电视里的县令那般口气一样,故作威严。

  我听后苦笑一声,道:“你这不是玩我呢”,但心里还是乐呵呵的,说完忍不住又轻笑两声。杨言蹊用欠揍的语气道:“本姑娘就玩你了,你能把本姑娘怎么的”,我听后用另一只手摩挲着额头,苦笑道:“罢罢罢,谁让我倒霉呐,碰上你这种喜欢赖皮的”,杨言蹊得意道:“那本姑娘现在就下第一道圣旨,郑明接旨”,我被喜悦冲昏头脑的道:“臣郑明接旨”,说的时候还模仿着电视里的大臣口吻。杨言蹊道:“太行山刁民郑明犯上作乱,图谋造反,着拖去敬事房净身,钦此”,说完哈哈大笑,我也无奈的笑了。

  只听杨言蹊又道:“我回去了啊,站外面聊这半天,冻死我了”,我心疼道:“刚才哭那么久,脸疼不疼”,杨言蹊“哼”了一声道:“你现在把脸弄湿,出去冻一会,看疼不疼”,我心下有些歉仄,道:“那你赶快回去吧”,杨言蹊也不忸怩,道:“嗯,那我挂了啊”,说完就挂了。

  挂了电话后,我就坐在沙发上看着喜气洋洋的春晚,心里也是美滋滋的,时不时傻笑两声,心想杨言蹊这种态度,是承认当我女朋友了,只是她喜欢开玩笑,才没有明说。

  到了正月初二,这天按照我们当地的习俗,是回娘家走亲戚,也就是回我姥姥家。我姥姥家在我们村北边的一个村子,距离我们村不到二公里。

  因为我妈就我舅舅一个兄弟,而我舅舅家的孩子才不到两岁,所以在我姥姥家吃完中午饭后,也没什么玩的了,突然想到杨言蹊今天应该也会来县城她姥姥家,于是用我爸的手机给杨言蹊打了个电话。其实给杨言蹊打电话,就是这两天一直在想她,想见见她。

  电话接通后,我道:“言蹊,是我,郑明”,只听电话那边一片玩闹声。杨言蹊笑道:“郑明呀,本姑娘没有召唤你,你找本姑娘什么事”,我笑了一声道:“你在阳光花园你姥姥家吗”。杨言蹊的姥姥和舅舅住在一起。杨言蹊道:“在呀,今天去我姥姥家走亲戚”,我道:“我也在我姥姥家,刚吃完饭,想让你跟我去县城转一转”,只听杨言蹊道:“你等一下啊”,紧接着听到电话那边玩闹声渐渐变小,应该是杨言蹊找了个安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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