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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6章:调查顾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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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陈玉桂在听完他的话后,竟是冷笑一声。

  “呵,想拿我当枪使,你想得美!”

  江伯宁赶紧解释:“我承认,我是有利用你的意思,可这件事情要是办成了,咱们两个都有好处啊,像这种互惠互利的事情,你干嘛不答应啊?!反正只是帮忙打听点事儿而已,又费了你多少工夫,你只要去找顾斐他娘套套话就行了。”

  陈玉桂翻了个白眼:“你少拿这些话忽悠我,明明就是你一个人的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想作死可别拉我下水!”

  “这怎么能是忽悠呢?我说的句句都是大实话啊!你忘了思丫头是怎么被判刑的吗?你忘了宝元是怎么死的吗?你忘了梅丫头为什么会远走他乡吗?这些都跟江微微有关系啊!要不是她的话,宝元不会稀里糊涂地被人下毒害死,梅丫头不会因此背井离乡,思丫头也不会被流放边关。你想想他们的惨状,难道就一点恨意都没有吗?你身为他们的亲娘,就一点都不想为他们报仇雪恨吗?”

  江伯宁的越说越激动,最后两句话几乎是被他给吼出来的,带着强烈的谴责意味。

  陈玉桂被吼得一个激灵,差点就要点头答应了。

  好在她及时反应过来,稳住了心神。

  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二叔,我这人的脑子是没你机灵,可我也不傻,我知道什么是非对错,也分得清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宝元之所以会被害死,是因为孙二刚心太狠,罪魁祸首是他和徐举人,江微微和我们一样,都是被害者,我心里是有恨,可我的恨都是冲孙家去的。至于梅丫头,只能怪老天爷不开眼,让她所嫁非人。思丫头就更不用说了,她纯属自作自受,要不是她起了害人的心思,能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说真的,江微微作为被害人,她能不计前嫌继续跟我家来往,我对她是感恩戴德,哪里还敢有半点怨恨?”

  江伯宁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觉得她这种想法真是愚蠢至极!

  他还想再劝,却被她给打断。

  “行了,你别再说了,我今儿没煮你的饭,就不好留你吃饭了,你快走吧。”

  江伯宁不甘心:“你在听我说两句,就两句!”

  “你就算再说两百句也没用,这事儿我是不会帮忙的!”

  陈玉桂一边说着,一边将桌上的点心塞进他怀里,推着他往外走。

  江伯宁就这么被推出了院门。

  哐当一声,院门在他面前关上。

  江伯宁看着紧闭的院门,没好气地啐了一口:“大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活该你断子绝孙!”

  前面有一千两在等着他,他不可能就此放弃。

  既然江家这边走不通,江伯宁决定再换个路子。

  这次他去了延寿村的柳家。

  柳家是柳芸的娘家,柳家的人都是些贪财自私之人。

  江伯宁将那半斤桃酥饼送给他们,想以此来套出他们嘴里的话。

  结果桃酥饼全被吃光了,真正有用的话是一句都没说出来。

  原本江伯宁还以为柳家人是故意隐瞒,经过他的再三试探,发现这家人是真的不知道顾斐的底细。

  当初柳家把柳芸卖给了人牙子,之后就没再管过柳芸的死活,他们压根就不知道柳芸之后被卖去了哪里,更不知道她是怎么跟顾斐他爹认识的,至于顾斐他爹的身份来历,就更是一无所知。

  这趟不仅白跑了,还白白浪费了半斤桃酥饼,江伯宁都快气死了!

  偏偏柳家人完全不会看眼色,还在缠着江伯宁讨要更多的吃食。

  江伯宁不耐烦再跟他们纠缠下去,沉着脸走了。

  接连两次的失败,让他心里非常郁闷。

  他就不明白了,只是打听点儿事而已,怎么就这么难呢?!

  江伯宁不甘心就这么空手而归。

  他又回到云山村,去找村长江丰年套近乎。

  “堂叔,再过几天就是中秋节了,回头我请您去醉香楼喝两杯啊?”

  江丰年笑呵呵地说道:“你能有这份心意,我就很高兴了,喝酒就免了,我家里有酒,想喝的话随时就能喝,没必要去外头浪费那个钱。”

  江伯宁又陪着他说了好些家常话,眼看着气氛差不多了,江伯宁这才说明来意。

  “堂叔,不瞒您说,我这次来其实是有一事相求。”

  江丰年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说说看,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江伯宁讨好地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就是想打听顾斐家的事情,您别这么看我,我没有恶意的。之前我做了不少坏事,得罪了微丫头,如今微丫头一家发达了,我瞅着心里真是后悔死了,要是当初我没犯浑,也许如今我也能跟着微丫头沾点光。”

  说到最后,他竟是流下了眼泪,捶胸顿尊悔恨不已。

  江丰年皱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后悔已经完了,微丫头是个什么性子,你我都很清楚,她向来是爱憎分明,你既然已经惹恼了她,再想回转就难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您,想请您帮帮忙,我打算好好准备一些礼物,向微丫头一家道歉,但我不晓得她和顾斐喜欢什么,就想着来向您打听一下他们家的事情。”

  江丰年还在迟疑。

  江伯宁扑通一声跪下去,苦苦哀求:“堂叔,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万一让别人看到了像什么话?!”江丰年将他从地上拽起来。

  江伯宁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瞧着很是可怜。

  江丰年犹豫了下,还是松口了。

  “你想问什么?”

  江伯宁心头一喜,面上却装作小心翼翼的样子:“我想知道顾斐有什么喜好?他家是从外地搬过来的,我对他家的事情不是很了解,堂叔是村长,当初他们在云山村落户的时候,肯定要经过您的准许,您应该对他们家的事情很清楚吧?”

  江丰年叹息:“我知道得其实也不是很多,只知道顾斐这孩子命苦,小小年纪就没了爹……”

  江伯宁打断他的话,急切地追问:“您知道他爹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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