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二爷,这样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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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察了秦暮然一会儿之后,帝无玦的眼神,渐渐恢复了方才的淡然。

这丫头,是在装晕。

秦暮然的呼吸软软的,喷洒着淡淡的酒气。

近在咫尺。

他的目光,定在了她粉红的唇瓣上。

秦暮然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帝无玦有所反应,也没见他去找人,或者打电话找医生找救护车什么的,渐渐的,有些憋不住了。

而且头好晕,想去躺在楼上软软的大床上,夹着被子睡一觉……

正想要偷偷睁眼看一下,帝无玦到底在干什么时,忽然听到他打电话的声音,“是我。”

“溺水之后的急救措施告诉我……先解开湿透的衣服,按压胸腔……最后人工呼吸,明白了。”

人工呼吸???

秦暮然能够感觉得到,他每说一句话,便解一颗她的扣子。

他在干什么?!

他还真动手脱她的衣服吗?!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秦暮然有些手足无措,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办才好。

正迟疑间,忽然感觉到帝无玦滚烫的掌心,隔着薄薄一层T恤,按压在了她心口的位置。

她脑子轰的一下,实在憋不住了,猛地睁开了眼睛,想要推开他。

然而,已经迟了。

帝无玦滚烫的唇,已经压了下来。

微凉的银质面具的鼻尖,抵住了她的鼻尖,炙热的呼吸,与她交缠在了一起。

秦暮然的脑子,卡了几秒,一阵空白。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帝无玦已经吮住了她的唇瓣。

这哪儿是人工呼吸!他这分明就是在亲她!

而且这是她的初吻啊!!!

秦暮然一把用力推开了他,往边上退开了些,腾地坐了起来,目瞪口呆望向帝无玦。

他可是帝非恒的亲二叔!

“二二叔……你在干吗?”她控制不住地结巴了下,声音都在抖,低声问他。

“人工呼吸。”帝无玦眼神依旧平静,嘴角微微噙着一丝笑,轻声回道。

“可我是非恒的未婚妻!”秦暮然涨红着脸,诧异地回道。

帝无玦的眼神,越发的淡然,“事态紧急,倘若我不进行急救,出了事怎么办?”

道理是如此,但他刚才的行为,根本不是他现在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秦暮然一咕噜从地上爬了起来,拉紧了自己的外套,看着帝无玦,支吾了下,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憋了半天,用手背狠狠擦了下自己的唇,转身就往楼上走。

逃也似的,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关上了房门还不够,又反锁上了。

背抵着房门,想了会儿,还是不够保险,又拖了张花梨木的沙发,卡在了门口。

做完这一切,才松了口气,恍恍惚惚走到了浴室,打开了水龙头。

秦家跟帝家是世交的关系,在秦暮然十四岁以前,他们两家是邻居。

因此,事实上,帝家二爷是看着她长大的。

中间有些年没见过,是因为秦家从大院里搬出去了。

直到今年春天的时候,两家忽然宣布了,要联姻的消息,秦暮然才再一次跟帝家人见面,再一次见到帝家二爷。

她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浴缸里,隔着朦胧蒸腾的雾气,傻看着对面的墙面。

脑子里,控制不住地在回想,方才他的唇朝她压过来的画面。

一遍又一遍。

心跳的频率像是疯了一般的在蹿。

门外,帝无玦微微垂着眸,听着她浴室里的水声。

水声停下的瞬间,斟酌了下,轻敲了两下房门。

帝无玦在门外,等了约莫有两三分钟,里面丝毫没有传出动静。

穿衣服的话,不该这么慢。

他忍不住微微皱眉,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敲门,“然然?”

房间里,安静得异常。

不对。

帝无玦暗忖了下,顾不得其它,立刻按下她的房门密码,推门进去。

只推开了一条缝,发现门被卡住了。

透过门缝,帝无玦低头看了眼,看到了卡在门口的沙发。

他手上微微用力,将门缝推得大了些,恰好看到浴室半开着的门。

雾气蒸腾之间,他看到秦暮然躺在浴缸里,小脑袋歪着,似乎是晕过去了。

这丫头怎么能蠢成这样?喝醉酒竟然泡澡,不要命了!

他眼神瞬间变了,顾不得更多,倒退了两步,径直用肩膀撞向了大门。

冲进浴室的时候,秦暮然意识迷迷糊糊的,勉强睁开眼看了他一眼。

“不要……”她下意识地抗拒。

她什么都没穿,帝无玦不能进来!

帝无玦不管她的拒绝,直接伸手托住了她的脑袋,防止她口鼻溺在水里,另一只手飞快地探进去,架住了她的肩膀。

触手柔腻。

他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然而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他只愣了一下,便径直将她从浴池里抱了出来,小心翼翼放在一旁沙发上。

门外佣人听到动静,跟进来,见状下意识惊呼出声。

秦暮然没穿衣服,帝无玦就这样碰她了,太失体统!

帝无玦紧皱着眉头,用身子挡住了秦暮然,回头看了佣人一眼,长臂一伸,飞快地抓了件浴袍挡在秦暮然身上,“去叫医生!”

“二爷,这样不妥……”佣人战战兢兢地提醒。

“如何不妥!”帝无玦回头,冷冷扫了她们一眼。

只是一眼,一帮人立刻吓得不敢再吭声,低头站在了门口,不敢再多看一眼。

等家庭医生接到消息飞快赶来的时候,昏睡过去的秦暮然,呼吸已经平稳了。

给秦暮然看了下,发现是酒精过敏,加上浴室空气不流通,才导致的昏迷窒息。

帝无玦听医生轻声说着,这才松了口气。

医生给秦暮然喝了药,回头,见帝无玦轻揉了两下肩膀,轻声问,“你膀子怎么了?要不要上点儿药?”

他见门口一片狼藉,桌子沙发七倒八歪的,大致猜出了,方才帝无玦是怎么进来的。

这点儿小小的撞击对于帝无玦来说,家常便饭,小事儿而已。

他压根没放在心上。

只是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对方便识相地,扬了下眉头,小声嘀咕了句,“好心当成驴肝肺……”

医生收回了放在秦暮然身上的体温计,手肘,一不小心碰到了秦暮然露在外头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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